老人大概是年纪大了,在地里摔了一跤,摔晕了没能醒来。
许幻竹掐着她的人中将人唤醒。
时霁蹲在她面前,帮着拍了拍老婆婆的背。
“婆婆,你怎么样了?”
老人顺了口气,终于睁开眼来。
她眼皮子本耷拉着,见了时霁,忽地抬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肩,神情激动:“慈儿,你回来了,慈儿!”
时霁被人猛地抱住,手足无措,僵硬着身子,只能向许幻竹投去求救的目光。
许幻竹见状拍拍老人的肩,试图拉开她道:“婆婆,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慈儿,我叫时霁。”时霁也跟着开口。
“我们是不小心跑到这儿来的,方才见您倒在地上,怕您出什么意外,才过来看看。”
许幻竹说完,那人才松了手,擦了擦眼角因为过分激动而涌出的热泪,又仔仔细细将时霁打量了一番,末了锤了锤大腿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婆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将小公子认成了我家的孙儿。”
时霁将她扶起,“没事,您住哪里,我们送您回去。”
老妇顺着他的力慢慢站起,方才在地里晕了一阵,突然站起来,还有些腿软,于是也不推拒两人的好意,指着前面的一条小道说:“沿着这小道走,前面那个茅草屋就是。”
老婆婆姓王,与孙儿在村中相依为命。
前些日子村子里说是在隔壁山头发现了座金矿,为了村中的发展,便要一家一户出个人头去开采,于是王婆婆的孙子便被带了去,如今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孙子走了许久,没什么音信传回,她日日心焦,才把人认错。
往茅草屋去的路上,当王婆婆问及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时,一人说是同乡的好友,一人又说是路上认的干姐弟。
王婆婆闻言一双眼中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再纠结两人的关系,只得摆了摆手又问他们:“你们是从外边来的?”
许幻竹:“是的,不知您这两日是否有见过和我们一样的外来人?”
“不曾见过,不过不知村中那边有没有人知道。正好明日我要去村中给村长送菜,送完菜还会在那边摆几个时辰的菜摊,你们若是想找人,不如同明日我一起去看看。”
“真是麻烦您了。”
“别这么说,你二人今日救了我,老婆子我还不知如何答谢呢。还有啊”,王婆婆突然一左一右地拉住两人的手,郑重道:“我们这里啊,对外边来的人十分排斥,你们明日与我出去,千万别说自己是外边来的。我在浦荥山那边有两个远房亲戚,是我的表侄女和侄女婿,名叫黄翠翠和盛时,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只说是我的侄女和侄女婿便好。”
“黄翠翠?”时霁脚下一顿。
许幻竹脸上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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