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苏冽哭了好久,才把电话挂掉。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也没有去找她,因为我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好整以暇。她曾说过,更多的时候,她需要的不是问候,而仅仅是聆听。我喜欢做静谧的树洞,搜集身边朋友的悲伤,因为我固执地认为,那样,悲伤过后,她们便会有越来越多的快乐。
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我决定回家看看爸爸。
他在工厂发生了事故,手臂被机器截断,在医院做了手术送回家静养。我因为工作的繁忙,还没回去看过他,妈妈在电话里言辞闪烁,说恢复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我叹了口气,恐怕爸爸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一直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我在这方面很随他。
一路上我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漓水镇离市区不算太远,每天早晨,一班老旧的绿皮火车会慢悠悠地从这座城市开往另外一座城市,途径漓水镇等一些风景别致的小地方。与周围光亮的火车相比,绿皮车显得格外老旧,却又不乏其独特的味道。所以,这班绿皮车基本上成了一些游客的观光车。我旁边的女孩大概是学摄影的,她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着窗外的风景,在看到大片的花田时惊呼起来,雀跃的模样让我心生羡慕。曾几何时,我也如她,满眼望到的,也是一片葱绿,而非潮湿的灰色地带。
那时,我天真烂漫,在父母膝下承欢,日子虽然过得贫穷,却也极尽欢快。
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呢?变得冷漠反叛,喧嚣孤单。
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
泯然的时光,像这列呼啸而至的旧火车般,转瞬便将我带到了那年。
赤道划破面容的忧伤,都在那一刻,静静地迎面扑来。
那年,我念初二,阴雨的午后,我在教室里午休,突然被人叫醒,说外边有人找。
我睁着迷蒙的双眼,晃晃荡荡走到教室外。
然后,我看到一个留着平头的男生含笑望着我,大概有一米七的个头。他的眼神明朗,神色里带着一点点疲惫,但看到我时眼睛却像小火焰一样亮了一下。
我揉着眼睛,疑惑地问,你是?
他激动地上前一步拉住我,问道,你……叫林洛施,是不是?
我点头答道,对,有什么事?空气里流动的冷空气已经使我清醒,我确定我不认识眼前的男生。
他搓着双手,问,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点东西好吗?
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一个年龄看上去和我相差三四岁的男生请我吃东西。我转头看了一下教室墙壁上挂着的钟表,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有什么事吗?我再次问道。
嗯,找个地方谈谈吧,是很重要的事。男生坚持着。
我执拗不过,于是同意跟他一起去校外的甜品店。
那天的气温有点低,电视里有故事发生时,经常会拍摄周围菲薄多变的天气。那天的我跟在男生的身后,缩着肩膀,竟也因为阴冷的天气,有点未雨绸缪的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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