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无声掉着泪。
他睁开干涩的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就是她在哭,蜷缩在他怀中掉着泪,连作梦也在哭。
梦到什么了呢?为什么哭呢?
想必那个在梦里伤了她的人,又是他吧?
他抬手想替她拭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既沉又重,而且肌肉酸痛不已,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她几乎在瞬间就睁开了眼,清醒过来。
「嗨。」他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沙纸磨过,又干又痛。
「你还好吗?」发现他意识似乎十分清醒,她边问边抬手探测他的额温。
「我觉得……像刚被人毒打过……」他试着微笑,却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他的温度没再升高,她松了口气,坐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温开水给他,帮他也坐起来。
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涩疼痛的喉咙。
他在喝水时,她则收拾掉在地上的衣物、毛巾、枕头和水盆。
发现她手上拿的是他的衣物,他才察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他忍不住拉起被子看了一眼。
啊,内裤还在。
发现他的动作,她解释道:「你高烧退不下来,我得帮你退烧。」
「我不介意……你把我全部剥光……」
「我介意。」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拿着几乎空了的保温壶走了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他沙哑的笑声。
她靠在走廊的墙上,闭眼抚着心口听着他的笑声。
他在笑。
虚弱沙哑的笑。
可是还活着,他活下来了。
泪水滚落眼角,她在心里感谢所有让他撑过来的一切。
她带着一壶温热的水回来时,他半靠在床头坐着,双眼合着,头微侧着一边,胸膛规律的起伏着,似乎又睡着了。
怕吵醒了他,她轻手轻脚的走近,将保温壶放到一旁桌上。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差点失手打翻保温壶,回过身,才看见他睁开了眼,疲倦却清醒的说:「但可不可以请你考虑留下来?」
「没有用的。」她不再看他,垂眼遮掩眼里的情绪,拿出他该吃的药,递给他,再替他倒了一杯水,「把药吃了。」
「没有试过,你怎么晓得没用?这次不一样了,你自己也晓得,我从来不曾身家如此清白过,也许这次我们可以一起相守,无事终老……」
「不可能的!」她痛苦的打断他。
「为什么?」
她沉默着,他却不肯放弃,只是握着手中的药,看着她,等着回答。
见他一副不得到答案绝不放手的模样,她只得开口道:「就算我愿意,澪也不可能会放手的,你不知道她受了什么,你不知道她有多恨,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安抚她的怨怒,她永远都不可能放过我们,永远都不会。」
「或许不会,但不是绝对。」他将药丸放到嘴里,喝水吞下,才道:「如果我活了这么多世有学到些什么,那就是事出必有因。」
「什么意思?」
「澪不是每—次都会出现对吧?事实上,从上一次到现在,少说也过了好几百年了……」他话没说完又咳了一阵,差点把药和水给咳出来。
看他痛苦的表情,她心一紧,不禁上前坐到床边替他抚背顺气。
他顺过气来,抬眼看着她询问:「她不只消失几百年,对吧?也许甚至上千年?我对时间的顺序不是很清楚。」
「一千三百五十年。」她脸色苍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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