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门口时我准备踏入的脚突然收了回来,紧接着后退两步让自己淹没在扭动的人群中不易被他们发现,然而却死死的盯着包间里面的人。
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两个人,一个人瘦得皮包骨头,颧骨很高,眼窝凹陷,还有一个胖子满脸疙瘩,脖子上依然带着那条很粗的金项链,他们就是当初开车撞我和方彦的人,如此看来,既然和柏云在一起,也就是洪全门的人,然而他们为什么要方彦的命?
几乎不待我多想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没错,是枪响,而且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尽管酒吧的音乐声很大,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dj做得音效,但很快我的猜测就被否定了。
我看见有无数的黑衣男人从酒吧的入口处涌进来,这时所有人都开始慌乱,喧哗声此起彼伏,更奇怪的是酒吧内的保安竟然一个都不上前拦截,慌乱中我赶紧往我们的卡包方向探去,就看见其中一个男人走上舞台夺去了那个辣妹的话筒就朝着dj吼道:“给我把声音关掉!”
这时dj身旁已经围满了那些黑衣男人,音乐声戛然而止,酒吧内几百号人顿时鸦雀无声,有种莫名的恐惧也爬上我的心头,让我更加心急。
“所有人听好了,女的一律给我出去,男的一个也不放过,打!”
话音刚落整个酒吧的人如疯了一样你抓我扯都拼命往出口处冲,门口涌进了更多的黑衣人,他们个个都身手不凡,抓着男人就打,我觉得疯了,这是黑社会来砸场子吗?我们怎么这么倒霉赶在今天来。
我不顾旁边人的冲撞一个劲地往回挤,妈的,生子还在里面呢!
我还没跑到卡包门口,生子就朝我的方向冲过来。
“怎么回事,姐?”
“不知道,可能酒吧老板得罪什么人了,不管,我们赶紧走。”
说着就拉着王庆生逃命,身边很多男人都被按在地上打,好多女的都吓哭了,随处可见的血和碎酒瓶渣,地上已经潮湿一片,大概全是洒落的酒水,可是人实在太多太混乱,我们已经搞不清大门在什么地方,虽然我是经历过暴动,但是这样群架的场面我是第一次看见,旁边的一幕幕看得我心惊肉跳。
奈何没走几步王庆生就被一个黑衣男人拽住,然后他拳头就要落下,我一脚踢中他腹部猛然拉过生子,那人吃痛了一下捂着肚子冲上来,这时我发现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我倒抽一口凉气,瞳孔放大。
那人拿刀直直的就要插入王庆生的后背,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旁边已经有另一人拦截了他,我吃惊的望着那个人,居然是文刚,文刚怎么也会在这。
可是更神奇的是那个原本准备拿刀捅我们的人在看见文刚后就转身到其他地方去了,文刚来到我身边:“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几乎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文刚一刻也没犹豫:“跟我来,我带你们先离开。”
文刚带着我们穿过混乱的人群,但是没有黑衣人再上来袭击我们,他轻车熟路的带我们来到酒吧的后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门。
他把我们送出去后就折身返回了酒吧没再和我多说一句。
王庆生此刻有些后怕拉着发愣中的我往大街外走,我一把甩过王庆生的手和他说:“生子,你先回去,我要去找一个人。”
“姐,你吓得也不轻吧,都这么晚了找谁啊?”
“行了,你别管了。” 我气得直接开了车就杀到电视台的录影棚,钱敏带着薛浅已经妆发完毕,我显然不能冲上去找她们理论,她们肯定不会承认,既然钱敏让戴安娜不能上场,那么薛浅势必也要陪着,我扫了一眼薛浅身旁放着的星牌咖啡悄悄退了出去。
我打了个电话给王庆生,让他准备一杯咖啡过来,和他说好杯子的大小嘱咐他别买错了,我不会对薛浅怎么样,只是会让她喝完那杯咖啡稍稍不适频去厕所影响录制,届时,录制时间便可以拖延,我再找曹甜协商让戴安娜赶过来。
盘算好一切,看看时间差不多够,王庆生过来的很快,我问他准备好了吗,他看了看手中的咖啡说没有问题,我让他先回去,于是拿着这杯咖啡就往录影棚走去。
可就在我刚准备进去之时手上的咖啡突然被人夺走了,我赶忙顺着望去,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方彦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手上拿着那杯有问题的咖啡,他穿了一件深咖色的衬衫,依然气质出众,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我故作镇定。
“方总如果想喝咖啡我可以帮你去买,可是也没必要好好用抢的吧。”
他眯了眯眼,脸色并不算好,我有些心虚但并未表现出来。
“温蓝蓝,你动谁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不允许动小浅。”
我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他,方彦,在我面前那么维护她,而他喊她小浅,果然如外界传闻一样,他定是很宠她的,也许他来探班撞见了我和王庆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可是他的这句话让我心冷到谷底,难受得像是有头猛兽要冲出心田。
我讽刺的望着他:“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咖啡给我。”
“我不想再重复刚才的话。”说着他把咖啡拿在身侧并没有交还给我。
我想这时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忍耐着我心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当着我的面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而对我的冷言。
我一把抢回那杯咖啡,剧烈的晃动使一些咖啡溅在我白色的外套上,我全然不顾它直勾勾的看着方彦,他真是个冷血的男人,他怎么能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不过转瞬之间就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呵护。
“方总是怀疑我在咖啡里动手脚了是吗?好!”
说着我当着他的面把咖啡盖打开一口气灌进肚中,之后随手把咖啡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满意了吗?”我望着他,眼角噙着泪,他把头撇开了。
仿佛这些日子全部的伪装到此刻全然崩塌一样,我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冷血,无情,可是他怎么能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投去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我虽然早已接受这个事实,但一直不愿相信,我上次去他家中并没有看见薛浅搬去与他同住,所以我心底深处也许一直抱着侥幸。
然而现在,他维护薛浅的样子那么真真切切,如若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没有分量,他方彦断不会这样做,这点我再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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