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堂出来,颐玄前去静山书院,肖平领着王占阁去后院准备审讯阿酩。
蓟恒由仆从阿旦领路前往侍卫住处安顿,走出没多远便遇上方管家,将阿旦叫了去。
蓟恒在原地等着,却始终不见阿旦回来,正不耐烦,忽瞥见长廊尽头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大步追了上去。
“玄康!”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人肩膀,低声喝道。
玄康站住,慢慢转过身,无奈地看着蓟恒。
“你躲什么!”蓟恒不满地瞪着他,松开手。
“我没躲。”玄康无力道。
蓟恒看了眼四周,“走,咱们找个僻静处聊聊。”
他抬腿迈过栏杆,走进一片梧桐树林。
玄康原地站了会儿,半晌,慢吞吞地跟了过来。
“玄康,”借着树林缝隙间透进的灯光,蓟紧紧盯住玄康的脸,“时间不多,咱们捡紧要的说。那夜在乌鸦岭,你说你看到了帝国?”
玄康默默点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平行世界?”
“是,我早就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蓟恒惊讶地问。“莫非,你能看见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娘告诉我的。”玄康面露忧伤,“当年,我娘逢人就说她是帝国人,是意外穿越到蓟国的,因此被当成疯子,幽居到死。”
蓟恒愣愣听着,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二十三年前,蓟王乔装出宫巡视,在蓟城街头遇见玄康的娘。当时,她是蓟城守城副将夫人的侍女,即将成为副将的妾室。
蓟王一眼看中,命副将送她入宫,之后才知她腹中已有身孕数月,却并非副将的骨血。
“是谁的?”蓟王问,盯着那张形容绝美的脸,目光充满嫉恨。
“妾身残花败柳,请王上准我离宫。”女人伏地,苦苦哀求。
“你先说,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的野种!”蓟王咆哮。
“他……并非蓟国人。”
“什么?”蓟王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她,“你是从别国来的?”
“是——帝国。”女人唇边浮现出一丝恍惚的笑意,“一个和这儿截然不同的地方。”
“帝国?”蓟王重复,神色困惑。
“那的房子比这儿高,街上的车不需要牛马拉,只有四个轮子。”女人出神地说,脸上焕发出难以形容的神采。
蓟王喃喃:“原来是个疯女人。”
五岁的蓟恒坐在父亲脚边,愣愣瞧着眼前的一幕。
强行宠幸后,蓟王命人将她关进湖水萦绕的庆阳宫,吩咐宫人早晚划一艘小舟,往返送食物和水,此外禁止任何人靠近。
玄康出生时,蓟王下令:“疯女人的野种,扔进湖里溺死。”
当日,蓟恒正和乳娘在湖边玩耍。
远远听到岸边传来婴儿的哭声,他好奇地过去查看。
茂密的芦苇丛中泊着一艘小船,船舱里有个襁褓,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哭声撕心裂肺。
蓟恒好奇地看着婴儿发青的小脸。
奇怪的是,婴儿看见他,哭声立即止住,温润的小嘴绽开,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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