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原谅你的过错,但桃华长老显然还捏着我的把柄不肯放手,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或者哪天我和她反目成仇,你就是证明我罪行的铁证。”
千手御脸色逐渐苍白,通红的眼睛里是悔恨,又或者是恳求,但陆源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我用三年时光帮助的那个女孩,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会不安一天。
我听过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事情要往最坏的方向考虑,要做最稳妥的准备,你懂我的意思吗。”
泪水从千手御的脸庞滑落,她想要抓住陆源的白袍,却怎么都伸不出手。
千手桃华看不过去,刚想开口,突然脸色大变,只见眼前的女孩毫不犹豫,用苦无划破了自己的喉咙,然后软软倒下。
血液缓缓流淌,合成一滩,仿佛平静的湖泊。
“做得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千手飞羽,你在干什么!快救人。”
身体麻木,视线模糊,意识淹没在一片耳鸣中,千手御的走马灯开始。
第一次记事大约在四岁,千手御被自己的哥哥千手枢抢走玩具,气得大哭,但父亲置之不理,母亲只敢在事后唯唯诺诺地安慰自己。
孩子的天性没有善恶之分,就像踩蚂蚁捉蝴蝶,玩耍时带着天真的残忍,那是与生俱来的顽劣,只是父母纵容,让千手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千手御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做,所以从那天起,她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讨好家人,处处忍让,努力成为听话懂事的孩子。
迷茫与抑郁,这是童年的主旋律,到了少年时期,因为千手御内向孤僻的性格,她交不到朋友。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大家非亲非故,如果有个人不合群,总是败坏众人的气氛和情绪,谁会费心迁就你。
没人陪伴的日子很难熬,在8岁时,千手御的母亲因病去世,那一天傍晚,她独自走出家门,漫步在河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路上看到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野猫,瘦巴巴的肋骨突出,毛发脏得看不出底色,有些地方还粘在一起,看起来是刚会叫没几天的幼猫。
它守在一个垃圾桶旁,每当有人过来,总是小心翼翼地跑开,等他们走后,再迫不及待地回来翻找。
毛茸茸的头埋得很低,两只爪子不停倒腾,看到食物,用鼻子随意嗅嗅,确定能吃就赶紧塞进嘴里,显然是饿极了。
千手御看得心疼,想把它带回家里,但她清楚那个古板的父亲不会喜欢这样的小动物,无赖一样的哥哥甚至会伤害小猫,就算母亲还活着,也不会帮自己说话。
“雪球。”勉强辨认出颜色后,千手御给它起了名字:“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回来。”
她急匆匆地跑回家,拿出自己的被褥和食物,想给雪球搭个窝,好不容易弄好,天已经黑了,等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时,小猫却已经不见踪影。
寒冷的街道,千手御抱着那个猫窝,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分不清,猫和人哪个是被遗弃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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