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标榜只动口的施傅兴都抬起手:“你!你们…卑鄙无耻!”
“哟,咋了,你这书呆子还想打架?”
那侍卫往前走了走,一手抓住施傅兴的胳膊,也是如此他才发现,书生不像之前见过的那些软脚虾一样,居然有些力气。
当然,这点儿力气对常年习武的他来说不值一提,轻轻松松便可制服。
“壮士。”
眼看情况不对,这时,邬颜走到殷焱面前,男人坐的随意,叉着腿,能看出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邬颜在心中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不是我们夫妻二人不愿意搬走,只是如今,整条船上就剩下这一间房。”
殷焱抬眸看她。
女人回视,面上不慌不忙,实际被盯得有点儿头皮发毛,对方的眼神充满煞气,像一把被血浸染的刀,“壮士是临时上船吧?”
“唰-----”所有手下脸色一变,手中的剑完全。拔。了出来。
“颜娘!”
施傅兴瞳孔一缩,猛地挣脱侍卫的钳制,跑到邬颜身前替她挡住:“有本事冲我来!”
殷焱盯着面前的小白脸,抬手。
“公子?”
“放下。”
几人不甘地收起剑,殷焱将目光转向邬颜,那双眼睛下,仿佛一切都无处遁形:“说,你怎么知道?”
邬颜拍了拍施傅兴,让其放心,转而对殷焱道,“那是因为壮士住的房间本是我们夫妻二人定下的。”
殷焱一愣,其他人也一愣,船家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兢兢战战道:“贵人啊,这位小娘子说的都是真话。”
如此,倒是他们的问题。
殷焱棱角分明的脸庞越来越黑,似是要吃人般,就在邬颜和施傅兴警惕着对方恼羞成怒时,忽然站起来,朝着二人略一拱手:“误会。”
然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间。
其他手下相见,对视一眼,也纷纷道歉离开。
房间终于清静。
邬颜肩膀一跨,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船家同情地宽慰了两人几句,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嘱托:“千万不要和贵人冲突,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都拿着剑,一不小心命都丢了。”
邬颜谢过对方的好意,送走人后,将房门关上,挂了插。销。
转回头,看见施傅兴已经坐下来,面色苍白无色,仿佛回到了当初营养不良的时候。
女人吓了一跳:“夫君没事吧?”
“没事。”剑虽然指着他,但其实并没有接触,只是头晕的厉害,想吐:“颜娘,那些是什么人?”
于是邬颜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期间掠过自己差点儿摔倒,从楼梯上滚下去的经历,末了疑惑道,“对了,方才可是夫君的声音?”
施傅兴顿了顿,点头。
“可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听着妻子的疑问,施傅兴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我在房间里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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