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妃冷着脸立在下方,怒目瞪着他,眼底还含着委屈,
熙王何尝这般斥过妻子,起身走到她身旁,苦口婆心道,
“那个孩子有什么错,出身是她能决定的吗?被赐婚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昨日刚立了大功,咱们珊儿对她感恩戴德呢,你今日便口口声声让他们和离,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们熙王府,我裴征素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绝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
熙王妃闻言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摇着头泣道,“我何尝不知,我也不怪她,她实则是个好的,这半年来安安分分侍奉夫君,性子恬静温软,我并不厌弃她这个人,我怨的是她的身份,”
“是,她是没错,可珩儿就有错了吗?他何其无辜?他们谁都没错,就是不该在一起。”
她转身拉住丈夫的胳膊,含泪望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整日折腾些什么,珩儿有大抱负,我
做母亲的心知肚明,徐氏跟他不是一路人,既如此,这个恶人便由我来做,只要能成功说服陛下下旨,我萧瑾乔去青山寺给她供长生牌,我十倍百倍补偿她,绝不委屈了她。”
熙王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小丫头脆生生通禀,
“王爷,王妃,三少奶奶奶求见!”
熙王夫妇顿时一愣。
两刻钟前,徐云栖正在药房给燕少陵配药膏,负责盯着荀家母女打探消息的银杏,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姑娘,外头有人传您不是徐家亲生女儿,说什么徐家犯了欺君大罪呢,奴婢猜着必定是荀家那对母女弄出来的。”
徐云栖手中捣棍不止,幽幽一笑,“很好,不怕她们出手,就怕她们不出手,鱼儿上钩了。”
银杏往她对面锦杌一坐,头头是道分析,“将欺君大罪的名头扣在徐家身上,便是想将您和夫人一网打尽。”
徐云栖神色不变,停下来,将手中捣罐交给银杏,“你继续捣,弄好了搁在这小瓶子里,里头我已配了些药液,回头搅拌好,便可送去燕家。”
“好嘞!”银杏接了过来,绕了过来替上徐云栖的位置。
徐云栖净了净手,从梢间出来,往里屋去换了身衣裳,出了门时,就瞧见陈嬷嬷泪流满面侯在廊下。
陈嬷嬷带着哽咽的哭腔,“少奶奶,出了这么大事,可该怎么办哪。”
她看了着云淡风轻的徐云栖,再从窗缝里觑了觑聚精会神的银杏,心头犯愁,这主仆俩也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万事不上心,竟是一个赛一个从容。
徐云栖理了理衣袖,安抚她道,
“别想多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先去一趟锦和堂。”
“啊?奴婢跟您一起去。”陈嬷嬷慌忙擦了擦泪。
“不必了。”徐云栖摆摆手,身子翩然消失在月洞门外。
这一路无数仆从悄悄躲在暗处瞧她,有人面露敬佩,有人心生唏嘘,徐云栖目不斜视踏上锦和堂的穿堂。
想是收到了消息,裴沐珊顾不上梳妆,披着油亮亮的长发,趿着一双绣花鞋,匆匆跑来锦和堂,先一步跃进穿堂,张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嫂嫂你做什么!”
裴沐珊跑得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双目布满血丝,面上甚至罩着一层蜡黄。
徐云栖见她气色不好,担心道,
“你昨夜没睡?快些回去歇着。”
裴沐珊却是气得瞪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我睡没睡,”言罢,她上前揽住徐云栖的双肩,眼底沁着泪花,
“嫂嫂,我都明白的,你是为了我才去救他,不然你也不必暴露自己的身份”
徐云栖闻言洒脱一笑,摇头道,“你错了,任何人倒在我跟前,我都会救,哪怕他是敌营的将领。”徐云栖说到最后语气郑重了几分,她拍了拍裴沐珊的手背,示意她松手,
“珊珊,认识你,我很高兴,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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