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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机缘（第1页）

身兼上坎村，下坎村和上洼，下洼等村子的自保主任，民兵连长的占亮，家就住在占家屯，离这几个村庄都不太远，只是这几个村子都比较集中。“老连长”高剑和占亮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占家屯。远远地望去，占家屯有近百户人家，这时的占家屯农家，炊烟渺渺，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犬吠，越走进这里，乡村的气息就越浓，天上的繁星点点闪烁，好像是在窥探着人间。。。。。。

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家门，占亮就冲着屋里喊：“敬娣，老连长来了。”只见屋里迎出来一位端庄大方的中年农家妇女，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俊俏贤惠，虽然只是灯光在她背后照射，但肯定是位漂亮而又不失典雅的女子。

高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这夫妻俩请进了屋里。占亮先请“老连长”坐在沙发上，他爱人高敬娣马上就端上了一杯茶水，说道：“老连长啊！你可来了，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占亮这样兴奋过，激动过呢！他听说你要来，昨晚上一宿没睡，恨不能半夜就去接您，这下可好了，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屋里三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高剑讲到：“我这不是来了吗！只是我这一来，就得给你们添麻烦了。”“亮子”的妻子高敬娣讲：“看您说的，您能来我家，是我们求之不得呀！您不但是我家占亮的老连长，还是我们孩子眼里的大英雄啊！孩子要是能见到您，甭提多高兴了。”占亮：“老连长，我爱人也姓高。”“老连长”高剑恰到好处的说：“姓高的没有孬种，弟妹也是位巾帼女英雄，女中的豪杰，在家里更是贤妻良母啊！关键是姓高啊！高，实在是高。”高敬娣接着说：“连长大哥哥，多谢您的美言夸奖，您简直就是政委呀！”“亮子”接茬讲道：“敬娣原来做过共青团和妇联工作。”高剑：“咱们侦察连的兵，找的对象哪有等闲之女呀！”

两位老战友交谈之中，亮子的妻子高敬娣已经把几盘菜端上了桌子。"“老连长”高剑一看便说：“弟妹，你可别太麻烦了，随便吃点儿就行。”高敬娣：“老连长啊！您二位是老战友，您可又是我娘家哥哥，您这可是到家里了。占亮可没少跟我讲起你们在部队里的事儿，我是既佩服又羡慕你们的这种战友之情，借此，您就让我尽点儿主妇之情吧！”说到这儿，“亮子”的爱人拿上来两个二大碗和一个小酒杯，还有三双筷子。高剑看到这里，便对弟妹讲：“这都是亮子的主意吧？”又对敬娣说：“他肯定也把我们在一起时出的洋相和臭事全说了，是吧？弟妹。”亮子：“这可不是我特意准备的，老连长，知道你来的消息太突然，要不我能为你杀头猪。”高剑：“这我相信，要是这样，我把全连人马都拉来。”占亮：“要是那样，老连长，我就猪肉炖粉条子招待全连战友，管够造。”

等菜都上齐了，占亮启开一瓶高度白酒，先为“老连长”倒上酒，之后又把自己的酒碗倒满，也不管敬娣上没上桌，对“老连长”高剑说：“连长，自从我转业回来，就没见到过你，今天，你能来我家，我非常的高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鞍马劳顿，一路奔波，辛苦了，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高连长这时说：“等一等弟妹，上桌一起吃。”占亮：“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永远是咱们有血性男子汉玩儿的游戏，没有女人们的份儿，她们只有远离战争场面。”高剑：“你把酒桌当成战场了？”这两位男子汉大笑的同时，两个酒碗“啪”地一碰，一扬脖儿就干了。占亮夫人在一旁直说：“连长大哥，您快吃点儿菜呀！”高剑：“弟妹，我不客气。”高敬娣：“这就对了，希望您有时间能常来，回到地方也有时间了，等有机会把嫂子也领来。”亮子接过话：“看见没？老连长，她讲的都是女人之间的话。”高剑：“很正常，敬娣是个很爽快的人，不过暂时可能让弟妹失望了，目前我还是孤军奋战啊！”占亮夫人一听此话，就来了精神，说道：“我可不相信，咱娘家的哥哥，您这位大英雄，怎么能独身呢？虽然是初次见面，那我可要揭一揭大哥哥的短了。您可能是心里有人，要不就是标准太高，有的人你没看上，再不就有可能是其它原因吧？您可别忘了，我也是女人呐。。。。。。”占亮对爱人说：“你要为老连长做回月下佬，当王老五啊！”高敬娣：“这可是我的强项啊！也是妇联工作的一部分。”占亮：“好啦，这里不是鹊桥会，更不是婚姻介绍所，老连长，咱俩来一口酒。”他俩喝完这口酒，就见碗底儿了，旁边儿的敬娣看了直愣。急忙对高剑说：“快多吃些菜吧！高大哥，您都尝一尝，不一定适合您的口味儿。”高剑：“别客气，挺好的，很丰盛啊！”

“亮子”和自己的“老连长”边吃边喝的唠着，战友之间有着叙不完的情谊，道不尽的话题，没有别的，全都是部队上生活的趣事，尽情之中，“老连长”高剑讲：“在部队里，很想念你们这些战友，只是后来部队训练，集训紧张，有时候也回不来。自从转业之后，更是不得闲，没办法，天生劳碌的命。等以后有时间或是机会，都想见见。”停顿了一下，高剑又讲道：“不过，有的出生入死的战友，也只能是在梦里相见了。。。。。。”亮子知道，“老连长”说的是在南疆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战友，他们的音容笑貌，只能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占亮又为“老连长”倒上了酒，再把自己的酒碗倒上后，这第二瓶酒的瓶子已经空了。高剑没有马上喝，还对桌前的这位战友讲：“那次行动没让你参加，你当时生我的气了吧？亮子。”占亮：“是的，连长，我当时就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我占亮的能力不在他人之下，我就是想真刀真枪地跟那帮没有良心的龟孙子们大干一场，军人的价值就是体现在战场上。”两位汉子四目相对，同时举起了酒碗，呷了一口酒。“老连长”高剑地讲：“当时也没想让铁达山排长去，主要是因为他的父母就铁达山这么一个独苗，但是，达山上来那脾气我都拗不过他，同时，他又身为排长。”接着，高剑又讲：“虽然我们完成了侦察任务，但也付出了牺牲的代价，有的亲如兄弟的战友，永远地长眠在血洒的那片疆土上。。。。。。”占亮说：“这就是有着血性的中国军人，没给我们军旗抹黑，没给军人丢脸。”高剑：“对了，我感到欣慰和自豪的就是，这些战友都是倒在冲锋的路上。一位二战老兵说过，不怕死亡，怕被遗忘。应该记住他们。每当我们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上，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当想起拴住，大杨，湖北佬，小四川和闵猴子他们时，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占亮的夫人高敬娣强忍着眼泪退了出去，在厨房里擦拭自己的泪水。

一阵公鸡“咯，咯，咯”的啼鸣声，打断了这两位老战友的叙旧，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放亮了。‘老连长’高剑这才说：“劝君今夜不须睡，未到晓钟犹是春啊！”占亮讲：“老连长，你还是没有变呐！”高剑：“变了还是军人吗？军人的本色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变呐！”

这时，占亮才问起“老连长”，为啥对当年发生的《北郊盗窃杀人案》感兴趣。“老连长”高剑就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亮子想了想，便讲道：“连长，既然你能如此执着，不管有没有用，我亮子也得赶赶场子，出出力。”他怕连长有疑虑，说：“就在北郊凶案发生不久，我内弟家的孩子再去上学的路上，捡到了一双胶鞋，他家在上坎村，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这次你来了解此案，我好像是有种预感，对你研究足迹或许有所帮助，咱俩是心有灵犀呀！老连长。”亮子说完，回头冲着卧室喊：“敬娣。”高剑连忙阻止说：“别耽误弟妹休息。”还没等高剑说出下句话，占亮的妻子敬娣从卧室里出来了：“我休息的挺好的，平时这个点儿也该起床了。”占亮对敬娣说：“我记得你侄儿不是捡到一双鞋吗？你坐大林的摩托车去一趟，马上给取回来，我也不敢耽误老连长太多的时间，他很忙的。”高剑讲：“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弟妹。”高敬娣也讲：“谁让你是占亮的老连长，又是我的娘家哥呀！”看着弟妹往外走，“老连长”高剑就对她说：“此案如能告破，功劳可有你一半啊！弟妹。到时候我一定请你们两位。”敬娣：“借你的吉言，高大哥。”说罢，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望着敬娣的背影，“老连长”高剑对“亮子”说：“你小子可是挺有福啊！娶了位好妻子。”占亮得意地说：“咱们侦察连的兵，都是您带出来的，能差吗？”两位老战友都哈哈地大笑起来，又共同的举起了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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