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床榻上的动静才停,就有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软软地抓上了黛色鲛纱帐,从窗间隐隐透入的光亮可见,手腕至小臂处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数量之密让人无法想象隐藏在黑暗中的更深处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不时从床榻里传出几声猫叫似的呜咽,突然抓住纱帐的手猛地一用力,指尖无力脱落的同时,纱帐也随之被扯了下去。
黛色的鲛纱垂落好似一团青云笼下,让人看不清,却更想探清那罩了层云雾的究竟。
少时,从榻上坐起一人,那人肩宽腰窄,肤色冷白,恰到好处的肌肉随着那人的动作微微鼓起,上面细微的红,以及青年胸口尚未平复的剧烈起伏使得这一幕看起来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江上影掀开被谢枝扯下来的纱帐,下床穿了衣,一夜的亲近,让他此刻眉眼间都染上了几丝散不开的旖旎缱绻,透着餍足。
他走近榻间,谢枝露了双眼来看他,他笑了笑,落了个轻柔的吻在她的额间,哑声道:“你再躺会儿,我去叫人送水来。”
谢枝把被子拉高蒙头,鼓成一小团的锦被小小的传来一声“嗯。”
江上影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他走出门。
谢枝躲在被窝里听见江上影对着门外的侍从吩咐,之后他并未回房,而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外的嘈杂声停歇,谢枝才悄悄掀开了被子。
她就近扯过一件不知是谁的素衣穿上,刚想下床,谁知才刚撑起身就觉腿脚一阵酸软无力,扶着床柱坐回床上,她呆了会儿,忽而猛地眨眨眼,又晃了晃头。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难不成是胡闹了一夜,她太虚了?
……应当不是。
闭眼揉按了会儿太阳穴,觉得差不多了,谢枝又尝试起身。
谁知她才刚站好后没几个呼吸,突然眼前一黑,膝盖一弯就朝前摔去,屋内无人,她这一下摔的又重又惨也没人得知。
幸亏脚下没什么硬物,否则她这一下指定得折腿。
屈膝揉了揉摔得发紫的膝盖,薄透的素衣下,几乎可见她全身都遍布着或紫或红的红痕,反倒这摔伤的痕迹融在里面不太明显。
谢枝边揉边想,她这是怎么了?
想了许久没得出结论,谢枝把主要原因归功于江上影,都怪江狗!
又坐在地上缓了会儿,这一次终于好好地站起来,慢慢地走了几步到桌边椅子上坐下。
刚拿起桌上水壶给自己倒水,一晃眼,发现倒好水的茶杯边滴了几滴血。
平静的茶杯的水面隐隐约约照出她如今的模样——头发凌乱无比,明明是刚刚缠绵过,屋内的暧昧的令人遐想的味道甚至还未散去,她的脸上却无一丝红润,反而苍白如纸。这一看,从她鼻尖不断涌出的血也异常骇人。
谢枝愣愣地抬手一擦,手指上顿时沾满红色的刺目的鲜血。
眼睛倏然睁大,瞳孔震惊的颤了颤,脑中似乎空白了好久。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慢慢传入耳中,她眼中倏尔恢复清明。手忙脚乱地将血迹擦去,她来不及拿上其他东西,只用手捂住鼻子,便慌忙地躲到了屏风后面。
咯吱——
江上影缓缓推开门,他手上拿着一套浅绿色的衣裙,眼中仍是还未散去的愉悦。只是这愉悦却在看见空无一人的床上的时候猛然消散。
“谢枝?”
声音落下,无人应答。
他眉头微皱,四面环顾了这间旖旎未散的屋子,突然目光定在桌上,他这时才注意到桌边倒好的水,走过去看了看,满的,一口没喝。
江上影又喊了一声,“谢枝?”,同时举步往屏风走去。
大约在他即将靠近屏风的一步之遥,屏风后才传来了让他一瞬间就安心的声音,拉紧的心神也随之放松。
“……我在。”
“你在做什么?”江上影将要转走到屏风后,“方才叫你你怎么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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