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还在那里自我拉扯,戚茗却已然瞠目结舌。
祁总说他不会限制宋清漪的职业发展。
可……前面那半句“金丝雀”呢?
正主出面辟谣,竟然只辟谣了一半。
莫非是在变相承认另一半?
宋清漪,金丝雀??
戚茗手脚都无处安放,又紧张又兴奋,从凳子上唰地窜起来:“我先走了,祁总您坐、祁总您坐!”
说完风一般卷出病房门外,瞬间消失无踪。
屋内只剩两人,戚茗留下的快活气息依旧飘荡在空中,和着病房中的消毒水味,混合成了更加浓郁的尴尬。
宋清漪:“……”
祁钰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杀青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沪市?”
宋清漪恍惚着回答:“过两天,杀青宴结束就走。”
说完逃避现实,头一缩便钻回了被子里:“我睡一会儿。”
祁钰“嗯”了一声:“你休息吧。”
说完坐下,目光的一端像是涂了层胶水,牢牢粘在宋清漪脸上。
这要宋清漪怎么睡得着。
宋清漪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被子向上拽了半截,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头顶露在外面。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小宋老师本着不听不看不知道的原则,躺下以后很快真的酝酿出了睡意。
祁钰在宋清漪睡着之前喊来护士拔掉了他的输液管,没过多久,青年平缓的呼吸声在屋内响起。
祁钰望着他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片发顶,越看越觉得——
很可爱。
好奇怪,明明只是一颗小脑袋。
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吗?祁钰说不出。
但视线触及时心中泛起的柔软却是实实在在,且不容忽视的。
和宋清漪一样,祁钰这几日的工作同样也很忙碌。
为了抽出时间来川渝监管不听话的弟弟,祁总将自己的时间挤压再挤压,除去昨晚在飞机上的时间,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合眼。
他盯着宋清漪看了一会儿,竟也在一旁的椅子上靠坐着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屋外艳阳高照,祁钰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
睡了两个多小时。
宋清漪还在睡,青年大半个头闷在被子里,许是因为不透气,时不时响起细细的鼾声。
声音很轻,落入耳中并不觉得吵闹,反而像是小猫叫似的。
祁钰的胸腔内又开始泛起那种麻酥酥的痒意。
他起身,靠近宋清漪的病床。
轻而软的鼾声愈加明显,小猫伸出爪子,在心脏上按下棉花糖般的爪印。
祁钰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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