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不忘询问铺子老板,“老板,我要密蜡(就是琥珀),透明和不透明的都看?”
见眼前的小女孩似乎是个识物的人,铺子老板弯身取出一个棉垫子,上面令郎满目的都是琥珀,其中棕黄色透明的居多,但也不乏一些绿色、红色、黑色、蓝色的。
“小姐,这些透明的黄色密蜡因其年代都上年年,每一颗均是一千两一颗,而红、黑、蓝、绿这四颗均是一百两一颗,不知小姐看上哪颗了?”
不是吧,琥珀中的‘翳珀’,‘孩儿面’,‘蓝精灵’,如此价值不菲的昂贵极品竟会让她撞着了?心下暗喜夏青妍看着缅甸上的四颗石头,激动的无法言语。
“红、黑、蓝、绿这四颗我都要了,还有那根玉簪,不知道老板还能便宜不?”这老板真蠢,这里面随便一颗都价值万八千两呢?
听闻眼前的女孩想要这四颗不怎么值钱的石头,正愁卖不出去的老板爽朗一笑,“看姑娘这么喜欢,又买了根玉簪,就四百两银子吧,还有这四条同样颜色的绳子也一并拿走吧。”反正是三十两银子买的。
“好,谢谢老板了。”结果四根绳子的夏某人掏出四张一百两的银票,生怕老板看出端倪,头也不回的拉着走出铺子,嘴里还不时的嘀咕着“发啦,发啦”。
“蝶儿,你发什么了?”从头到位都没明白过来的初尘看着身旁眉开眼笑的小人,不解的出声问道。
看着问自己话的男子,夏青妍取出一颗绿色的琥珀,一边用绳子编起绳结,一边解释,“黑色的那颗叫做‘翳珀’简直甚为昂贵;血红色的那颗叫做‘血珀’,是琥珀中的极品;蓝色的那颗和我手中的这颗绿色叫做‘蓝精灵’,是琥珀中最为贵重的。也许它的颜色没有棕黄色那么奢华贵气,但却都是琥珀中的极品,今天碰到一个不识货的老板,我的便宜事占大啦。嘻嘻嘻——”
“哦,是这样啊!”走在一旁的初尘误以为夏青妍是本国人士,一定知晓蜜色的透明琥珀比其他颜色的湖泊贵重,所以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如果说了,某人一定翻遍这京城的每一家店铺。
“呐,编好了。”打好最后结扣的夏青妍看了看天色,将手中的物品丢到身后,“回来自己在底下配两个玉铃铛。”
看着手中的湖绿色绳结,嘴角勾起浅笑的初尘询问道,“为什么要配玉铃铛?”
“我喜欢铃铛,可以不?”瞟了眼对自己编织的绳结显得爱不释手的人,得意非常的某人挑了挑眉,话锋转到正题,“初尘,我要胭脂楼转变成惊鸿阁,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内你要让惊鸿阁变得天下人尽晓,到时我会去看你的成果。”
“蝶儿,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纵使一个人的家世有多么的显赫,也不会让一个孩子手持这么多的钱啊!看着手上数目惊人的银票,黑眸半眯,出声问道。
“其中五千两是靠本事得来的,其中一千两是我家哥哥悄悄给的(忧:是她威胁要来的!),剩下杂七杂八是在刚才追打时顺手牵羊拿来的。”坦诚的一脸悔意都没有的夏青妍,就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故事,可是听到别人耳里却全然变了味儿。
“蝶儿,你偷……”
听到偷这个字眼的夏某人,停住脚步,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意思,抢话说道,“本小姐浪费自家东西会心疼,但是浪费别人家的不会心疼,不要用什么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教导我,我喜欢做小人,不喜欢便走。”
“你这种坦荡荡的小人,初尘怎么会舍得离开啊!”一个直言不讳的小人总好过一个虚伪的正人君子。望着身旁自喻为小人的女孩,那双黑眸中忽的闪过一抹亮光。
“好了,今日一别,我们再见就是五年后,到时,让你看看本小姐脸上没疤的样子,一定让你……嘿嘿,饱暖思淫欲。”摩挲着下巴的夏某人仰头看着身旁的男子,浮想联翩,嘴里还不是嘿嘿笑着。
一个脑瓜嘣弹向某人的脑袋上,摆起一脸正色的初尘皱起眉,沉声喝道,“谁教你说这么粗俗的话的?”
“你不认识的人。”红龙经常说怎么没见她挨揍,怎么她说就挨揍啊?揉着脑袋大为不满的夏某人嘟着嘴,却不知道红龙每次说过这句话后,都会被她家老公操练的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在我面前你说说无所谓,若是被一般人听到,定会认为你不贞洁,有失妇道。”低头看着捂着头一脸不满的小人,他除了威严恐吓一下,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知道啦。”怎么那么的鸡婆啊,她又不是被吓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了的夏某人转身看着面前的人,客套的抱拳道别,“都道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蝶儿就此别过小尘尘,你不用多说,我也不想听,本小姐姓夏,五年之约请君莫忘!拜拜——”不带初尘回话便叽里咕噜说完的某人啵了一记飞吻,顿时窜的比老鼠还快。
望着已经消失不见踪迹的白色身影,黑眸的视线落到手中的结扣上,皱起眉摇头叹息,“唉,这个小丫头啊——”
…
16
“吱呀”一声,漆着暗红色的门开出了一道缝隙,门上,一只手扒在上面,门下,两只毛茸茸的雪白爪子效仿自家主人抓在门上,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煞是引人发寒。
“波仔,看看安全不?”躲在门缝处的某人用另只手戳了戳某貂的脑袋,悄声命令道。
它家主人怎么那么狠心,冒险的事情老让自己打头阵!一脸哀怨表情的波斯看了眼头顶主人的脸,可爱的小脑袋伸进门缝处,一双迥异的金银眼珠扫视了一番门里的境况,门后的除外,因为脖子没伸出去看不到。
“看你一般的身体都进去了,想必是没人,站在门外多冷啊,回去睡觉。”低头瞥见脚边的波斯身体都进去了一半的夏青妍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关门之际还不忘对脚边端坐的某貂嘘寒问暖一番。
主人好挫啊,现在时仲夏耶,热都热死了,谁冷啊!一双异色的眼珠瞟了眼身旁的主人,小屁股抬起,甩着自己的小尾巴跳下台阶,自顾自的走着。
尾随其后的夏青妍闭眼,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甩甩自己的两只手,暗自嘀咕,“我只跟小尘尘说把胭脂楼该为惊鸿阁,有没有说那里依旧是青楼,只是经营的范围扩大到娱乐餐饮等多样化,这些……好像因为我跑的太快没来得及说耶,小尘尘应该会想的到吧!哈哈哈——”说完还不忘干笑几声挠挠头。
走在石块铺成的小路上,早就鞋袜的的夏青妍赤着小脚,一蹦一跳的跟在波斯的身后,眼睛撇了下手中的白袜,“这个朝代的袜子还真是特别啊,竟然不是松松垮垮的,而是贴着脚用绳子抽紧,还真是方便哪。”
夏某人说的松垮垮的袜子在中国古代多以棉布为料,因为那时没有什么莱卡啊,莫代尔等纤维材料,所以作出来的袜子不仅不贴合脚,袜筒较高较宽,古人多会在袜子上弄个绳加以捆绑,防止袜子滑落;而夏某人现在手中提着的袜子,袜身只及脚裸,因夜珠莹的茧柔韧性极佳,故此,作出来的袜子可以贴合脚,只是没有脚跟,脚裸处的松紧无法做到吻合只能放进一根白绳防止袜筒滑落。只是这些拎着袜子的某人不知道而已。
“波仔,为什么还没有到床上啊?这回廊怎么连个尽头都没有啊?”古代的地面就是干净,连个石子儿都蹦不出一个来。
能不能说卧房之类的,说床上听着好别扭啊!漫步在回廊正中间的波斯听到自己主人的抱怨,回过头看了下,继续走自己的。其实它也不知道位置,现在纯粹是瞎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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