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往里望,宴深坐在右车窗旁,他绷着唇,目光所及处是那台离他很近的电脑。
似乎听到声响,宴深偏过头睨她,良久。
阮沅几乎感受不到心跳声,她怔愕地与宴深对视,他的眸底多了几分探究。
过后又道:“不上来吗?”
宴深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带着点肃穆,阮沅心一滞,忙上车。
阮沅不适应地坐在左车窗旁,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能再坐下两个人,但她却觉得理应如此。
车安稳行驶着,阮沅偷瞥了眼宴深,他依旧在忙自己的事,只是眉头越皱越深。
有钱人也不好当,去领证的路上还要忙公事。
阮沅百无聊赖,偏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芜江很大,她只生活在天边一角,从未认真端详过这城市的风景。
这一注视才发觉芜江变了太多,映入眼帘的是路边熠熠生辉的杨树,开了花的木棉。
路边人来人往,车辆颇多,堵得司机停了好几次。
再往远望,全是高楼大厦。
这是一座有灵魂的城市,承载了许多人的梦想。
阮沅收回目光,心想:她的梦想原本也在这其中,只是现下破灭了。
“你很无聊?”
是旁边人的声音,阮沅偏过头,不知觉地与他对视。
她愣了一秒,摇头。
“不无聊。”
宴深说:“刚才在忙公事,冷落了你,不好意思。”
阮沅不自在地摆手,心忖宴深忙他自己的最好,要是闲下来和她聊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健谈的阮沅。
“没。”阮沅说,“我在想自己的事。”
宴深不置可否:“想好了?”
知晓他在说结婚的事,阮沅点点头:“想好了。”
宴深凝望。
原先望她靠在背椅上安静地望窗外,可在他开口后,她的背不自觉地挺直,手也垂在了膝盖上,坐得端正。
他很可怖吗?
宴深压下这点儿疑惑,只道:“过些天需要去见我的家人,可以吗?”
知道他的办事效率,阮沅只说好。过了一会儿,她弱弱地举起手:“我见到他们说什么呀?”
阮沅自知嘴笨,不是会古灵精怪哄大人高兴的那种人——她要是那种人,林建强的妻子就不会容忍她的存在了。
在宴深问这问题时,她虽答了好,却仍旧苦恼不已。
她摇摆不定,处于想问又不敢问的困扰之间,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宴深愣了下,想起自己今天看过的那份档案,于是道:“你只需要说我们是两情相悦就好。”
顿下,他道:“编故事你会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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