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摇了摇头,他跟路年基本没什么交集,约莫估计了一下,十有八九跟唐见疏有关。
“想问唐见疏的事?”
“是,我想你让跟我讲讲他在国外那几年的经历。”
路年也不跟他打哑谜,直白地说道,“我错过了很多,希望能补回来一点。”
谢衍之意外他竟然这么坦诚,他了解唐见疏,非工作挡的时候咋呼冒失,但其实很有自己的原则。既然他今天都愿意单独跟路年出去了,说明他们之间的问题起码也解决了七七八八。
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明明几个小时见上一面就能说清,可偏偏相互折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他心里虽然好奇,但人家的私事他不好瞎打听。
唐见疏在国外的经历真让他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医学的专业课在学校绝对算得上小王,数量仅次于双修的学生。
唐见疏每天都是教室、实验室、宿舍三点一线,一周到头也就周天能稳定出来放松放松。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不假,可真到要开口说的时候又发现,满脑子的记忆竟然找不到能下嘴的突破口。
那些疯狂的青春岁月逐一在脑海放映,他伸手想去抓,碰到的却是一团浑厚的虚影。
谢衍之挑拣了一些讲给路年听,但路年显然不满足这些片面的事情,他还想知道更多,想知道这四年唐见疏的每一个生活习惯跟脾性爱好。
谢衍之为难地喝了口水,他尚且不清楚两人目前的进展到哪一步了,这些偏私人性的事情,即便路年要知道,也不应该从他的嘴里知道。
他虚与委蛇的样子也让路年意识到自己失言:“不好意思,这些事我还是自己去问小疏比较好。”
谢衍之就喜欢跟这种懂分寸的人交流,感觉自己没怎么帮上他的忙,看着面前的慕斯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这慕斯我还能吃吗?”
路年不自然地扯了嘴角:“……你吃吧。”
谢衍之搓了搓手,想到唐见疏还是个视频爱好者,便找出他的社交账号发给路年。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上面更新日常生活了,你可以去上面看看。”
十几个夹杂英文的阿拉伯数字跳出屏幕,路年视若珍宝,微微点头跟他道谢,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跟小疏是怎么认识的?”
“他救过我一命。”
谢衍之道。
那时候他哮喘发作,身上的药用完了,意识已经不清醒的时候被唐见疏及时从阎王殿门口抢了回来。
也得亏他遇到的是唐见疏,要不是他们正好在做跟哮喘有关的课题,身上碰巧带了药,谢衍之现在投胎都已经四岁了。
后来因为人生地不熟,两人又都是华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那你呢?”
谢衍之纳闷道,“你跟书辞又是怎么认识的?”
他实在想象不到,坐在一起能原地建一座冰雕的人,一个老师一个警察,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怎么会认识还聊得那么熟。
路年忙着翻墙下载软件,闻言说道:“我弟弟是他的第一批学生,学习不好,怕被爸妈说,考试就经常甩小聪明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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