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跪着一屋子的奴才,秋高气爽的季节,居然一直直阴风绕着四周,跪着的奴才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被一道圣旨招到宫里,凝青看着被扔到地上的字画和扇子,又看了看混身都散发着冷气的乾隆爷,“皇阿玛这是怎么了?”凝青要蹲□将这两样东西捡起来,被乾隆爷瞪了一眼,手顿住。
“假的,假的,那是假的!”
被乾隆震怒的声音吓了一跳,凝青快速拿起两样东西,再与案上的书画对比,可,怎么对比都看出有问题。“这,是假的?”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就她所知的高仿产品也会出现不同之处的,这分明是同一人所作啊!
被怀疑的乾隆爷,指着字画,“这里,这里……”愤怒中的乾隆拿着扇子指着几个他反复分辨后发现的不同之处。凝青瞪大眼睛看了好几遍,总算看出哪里不同,好吧!凝青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看这东西很吃力,但既然乾隆说不同那就不同好了。找到了不同之处,可以确定认爹的人,不是沧海遗珠,不用理会。
只是要如何向那些认死理的人解释她们手里拿的东西是假的?外面还有没有被骗了的人?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沧海遗珠”出现。凝青将疑惑问了出来,乾隆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个作假的人找出来,朕要抄他满门。”
……这人真是胆大,居然冒充皇上。
“此事交给鄂光处理。”乾隆决定将此事交给前世是他阿玛的人,阿玛在世时,可没少难为他,他得回报一下。
凝青无言,十九年前的无头案去哪查?乾隆是不是被气出毛病来了?
被关在大牢里的紫薇三人被众人彻底的遗忘了,三人开始还吵吵闹闹的要见谁谁谁,到后来已经没了这个要求了。开始时看到老鼠都会吓得尖叫,到后来,三人看到老鼠眼皮都不撩一下。
无辜被牵连的令嫔,不,现在是魏常在,住在侧房的小屋里,每天都会无缘不故的打骂身边的两个宫女一番,宫女叫苦连连,却也只能忍着。
鄂兴接到查访的圣旨后,怒视着旨意上的几行字,“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那也是你教养的,不对,是太上皇教养的,你培养的。这事且得认真的查查,断不能让这个为害百姓。”
“这是自然。”
宫里的乾隆看着粘杆处调查出来的结果,永琪是他的种。于是乾隆又把永琪头脑有问题的罪怪到了魏氏身上,还没来得及翻身的魏氏被送去洗衣服了。而被关在大牢里的永琪,在乾隆左思又想之下扔出宫去,让其自生自灭。
被扔出宫的永琪身无分文,空有一身草包武功,还自以为是的要命。想去吃顿好的,可忘记了自己没钱付饭钱,海吃一顿后,永琪——不,现在应该叫愣子(御赐的),被饭庄的东家客气的赏了一顿拳脚。又被扔进了厨房打杂,不会干?哈,没关系,鞭子伺候。
凝青听着难得回京一趟的永琮说着永琪有遭遇,嘴张了张,无言。也许永琪经了这些事能正常起来。
话说,有些事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愣子童鞋在靶子的欺压下,改了些性子。但是,可但是,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些不受人待见的性子又暴发了出来。赶巧了,那天刚从南方回来的鄂兴带着凝青到知名的老字号“龙源楼”用膳。龙源楼,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开的,但也没人敢去生事。龙源楼往上追溯,能追溯到大宋年间。清兵进关后,许多家商铺纷纷关门闭户,只有龙源楼开张。顺治成年后,还特意乔装来此,御赐牌匾,使龙源楼名声大震。
两人做在两楼临街的小雅间里,扯着些闲话。没一会儿,就听着店突然传出小曲的声音,凝青拖着下巴往雅间外瞧了瞧,只依稀的看着是个穿白衣的女人。这大清的饭店还挺跟潮流的,她记得只有现代才有什么音乐餐厅的,没想到这个年间已经存在了。不知这是不是龙源楼的一大特色。凝青仔细听了几句后,觉得不太对,放在现代唱什么情啊爱的,没什么,那是开放。可,这是封建社会,女人唱什么情啊爱的,那都是戏院里招揽生计的法子,正经店家谁敢弄这个。“龙源楼的老板不要脑袋了?”
“哼!我看是活腻歪了。仗着有御赐的牌匾,把自己当成爷了。着人通知永瑾(允禟之子)让报馆的人来给见见报。”
凝青点头,进来上菜的小二替自己东家委屈,申冤啊!“这位爷,你可误会了我们东家了,我们东家也不想让这姑娘进来唱曲,万般的无奈才让他们进来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一般这样的事,凝青是没啥心情听的,今儿却来了兴趣催着小二讲了起来。
小二是个实在人,就把这父女怎么无赖的进来,说完,小二头疼万分的说,“也怪东家前年收了一个愣子,仗着自己能言善辨,居然帮着那不知耻的父女。气得东家将那愣子关进柴房,至今还没放出来,可这对父女怎么也赶不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没弄死,先留着吧!
第六十二章
小二的话着实让凝青和鄂兴愣了一下,两人大风大浪的,什么没经历过,可是这几年发生的事,让经历了二千多年的历史变迁的两人不得不叹服着,其实黑心人不算什么,有策反之心的人也不算什么,更别说自私的人了,最害人的便是那些有着一点儿头脑,却尽做着没脑子的事,还跑出来吓人的,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凝青本想看看那卖唱的女人长什么倾国倾城的样子,还没等开口,外面就传出了吵杂的声音。鄂兴给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主子,外面一个自称是世子的和多隆贝子因为那个卖唱的打起来了。”
世子?京里哪家的王爷这么不开眼?居然在人家饭店里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回报的人仔细的把探听回来的内容说了一遍,听得凝青直皱眉,听得鄂兴笑得那叫一个阴险。“把那两位爷给我扔进衙门,正巧着明儿我要去找老爷子禀报南下经商的事。”
小二听着鄂兴的话,连忙跑了。
楼下打得正欢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扔出了龙源楼,跟着打架两人身边的小厮立刻跟了出去,看看谁这么不开眼,敢打自家主子。可跑了出去,外面哪还有主子的身影。两边的小厮互相哼了一声后,分头搬救兵去了。
中间平时说书的场地上,白吟霜傻了。好么,她好不容易寻了个有钱有势的主,还被人破坏了,破坏就破坏了。看着那人比之前那个还要有些势,正窃喜呢!哪知突然出现几个人,把那两位爷都扔了出去。白吟霜偷偷的打量着龙源楼里楼上楼下的人,除了小包间外,其他也没见到有贵客。难道包间里有贵客在?白吟霜正想现唱几曲,被突然进来的衙役直接上了大锁,后面的白老爹也没躲了去。衙役走之前还命小二,让东家去衙门问话。
小二点头哈腰的应下,送走了衙役小二立刻引着东家去二楼,找想贵客求情,哪成想,早已人去包间空,桌上留着三锭银子。
第二天鄂兴早早的进宫,凝青招来几个孩子问问学业的事,然后才放他们出去。无事可干的凝青靠着摇椅想着昨个儿发生的事,觉得哪里奇怪,可又想不了出来。此时,乾隆朝哪有异姓王,凝青没想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鄂兴还在宫里,公主府里却府来一位稀客。嫁进富察家的和淑格格,富察一族的远亲、辅国公的福晋。和淑格格本不想来的,可没经住辅国公福晋的软磨硬泡,最主要的,辅国公福晋说皇上有意将养在皇后身边的格格许给她儿子。
“今儿什么风把姑姑吹来了。”凝青向和淑格格福了□,而后等着辅国公福晋的跪拜。只是这辅国公福晋似乎真把自己当成走亲访友了,居然没跪拜。凝青不乐意了,怎么个意思,这是来找茬的?
和淑对辅国公的福晋这出有些不满,“今儿个原本想约和睿去国立学堂看看的,却不想刚出门便被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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