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回去拿酒。
盛华和文祥带领着一帮同伴到了村后的上游河边,刚刚把竹排推入水中,同耀就跑下坡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他把鸡丢在河边,道:“我回家抓一只母鸡来了,喏,还有一把葱。”
“天啊!你太大胆了吧哥!”泽州道。
“连葱你都拔来了?你阿咪已经把油漆灌进葱叶里去了,你还敢去拔啊?”
“怎么不敢?她种那多葱,不就是让我们拔的吗?”
“哈哈哈!”
别人的菜园里种的葱最多只有半畦菜地,而丽雅母亲却种了长长的两畦菜地,葱葱郁郁的拥挤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好像在说:“来啊,拔我啊!”
所以,眼馋的他们时不时地偷偷地拔一两把。
有一天,丽雅咪看见了葱地里又空了位置,气极了,破口就大骂。
丽蓉听见了,立刻从家里跑出来,道:“阿咪,您就别骂了,弟弟带头拔的。”
丽雅咪更生气了,道:“什么?他竟然做自家的贼?!他现在在不在家?看我不打死他!”
“怎么可能在家?估计还在河荡竹排呢!”
然后,丽雅咪就找了一瓶油漆,折断葱叶,灌了一些进去。
丽爹挑着水来淋菜看到了,说:“你搞这种有什么用?万一我们自己误拔了呢?”
“不这样我气难消!我要让他们吃了拉肚子,疼死他们!呐,我就只是说灌了长得最好的这四把,你记得啊!别误拔了。按照以往他们偷拔的习惯,都是一手一拔就分开地逃了。”她说着,还弓起腰,双手做出拔葱的动作。
丽雅爹淋完了桶里的水,就转身出去了,等他再挑水返回时,丽雅母亲已经不在菜园里了。
他放下担子就立刻过去,把灌了油漆的葱叶统统处理了掉,又折断了一些葱叶做伪装。
同耀想起这些,得意道:“我告诉你们啊,我阿咪总是宣扬她把油漆放进葱叶了,其实早就被我爹摘除了。哈哈哈!鸡,我丢那里了啊,你们谁清理你们看着办!我要去捕鱼了。”
说着,他大笑三声,拿起竹篙,率先踏上了竹排。
而同耀不知道的是,他从自家菜园里拔葱出来,抓起地上的鸡跑上坡路时,文静就在旁边嫌弃地看着。
她看到他偷偷摸摸地模样,她再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直到看不见了同耀的身影了,她才喃喃道:“哎!我怎么就对他瞧上眼了呢?”
说罢,撩起辫子娇羞一笑。
“瞧上眼了是吗?瞧上眼了是吗?啊?”良旺老婆几巴掌扇在文静的肩上。
“啊——,阿咪,干嘛偷偷地在背后打人啊?打不死都被您给吓死!”
“怎么知道做贼心虚了?我说你最近这么反常,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的,原来是发情了。”
文静翻了一个白眼,道:“干嘛说我发情?我是您女儿不是畜牲!”
“你再跟他好就不是我女儿了!”
“您干嘛非得这样啊?”
文静很难过,心里想道:天下的父母都这样的吗?管天管地还管人家的感情吗?我自己就不能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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