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捡到的一文钱又赚回来了。
文蝶喜笑颜开,拿起那枚铜钱对着钱眼一吹,美滋滋地收起来。
陈舟见此情景脚步迟疑:“你们二人是……”
文蝶面露警惕,一步迈出靠到宋玉书身旁,尚有油渍的手一把他侧腰的衣裳攥在手里:“你有事吗?”
宋玉书忍着把衣服抽出来的冲动护在文蝶身前。
陈舟抱拳,“在下无垢帮陈舟,敢问公子方才进宋府所为何事?”
躲在宋玉书身后的文蝶当即瞪圆眼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兄长方才一直和我在一起,可没去你说的什么宋府!你不会是丢了东西来讹人的吧?”
宋玉书连忙致歉:“不好意思,小妹在家散漫惯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半分要教训人的意思,甚至连手都没抬。
陈舟见此只能一口火气堵在喉咙,他想着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硬生生平息下去:“那不知公子可有看见什么人,从那边的墙内翻出。”
宋玉书刚张口便被文蝶抢白:“看见啦!窜进人群就没影了,你想怎样?”
陈舟斜眼向她,她一缩脑袋恶人先告状:“他凶我!”
另一头寻过来的人拍了拍陈舟的肩,示意他看二三十米外的一个行踪鬼祟的人:“是那个吗?”
那人佝偻着身子,双手合在胸前,好像抱着什么。
宋玉书见缝插针:“二位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与小妹便先离去了。”
文蝶附和:“兄长我们快走吧!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陈舟心中憋闷,若是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又要编排他些什么。他匆匆一礼,转身与人离去。
“客官,您的泥人好了。”
文蝶快一步将泥人接过:“送我的吗?”
宋玉书伸出一半的手转了方向,将腰间那只抓住他的手臂推掉:“送你了。”
说完便向最近的小巷走去。
他几口将手中的包子吃下,随手团了油纸丢到墙角。
在他身后坠着的文蝶见此皱了皱鼻子,心里点评:这个人真没有公德心。
二人越走行人越少,最终停在一个堆着杂物少有人来的小巷中间。
“包子钱已经付与你,还跟着我作甚?”
文蝶停在他身后:“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只给我两个包子钱啊?”
“没有你我也能离开。”宋玉书转回身,望着那张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面孔,“你是何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文蝶装腔作势地双手背到身后,下颚微抬,侧身向他:“想必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便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她说完,听着宋玉书没有什么动静,便偷眼瞧他,却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蝶向前走近一步,指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脸!你没有印象……”
最后一个“吗”字尚未出口,文蝶心口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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