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听得脸上一僵,正待说话时,就发现李宵玉身上好似有酒味。
“小鱼姑娘,您这是去哪了?怎么弄得一身的酒味?”元宝口中有些紧张地问。
“嗯?有酒气吗?没有吧?”李宵玉只好硬着头皮否认道。
“唉,现在去换衣裳也是来不太及,你自己去跟主上解释吧……”元宝脚下生风,又不停地回头催促着李宵玉。
“元内官,干嘛这么着急啊?”李宵玉喘着气问。
“小鱼姑娘,先别问了,快点走……主上心情不好,晚膳都没用,这会儿,满殿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元宝一边说着,一边恨不得拽着李宵玉的胳膊跑。
李宵玉听得心中一惊,心想他怎么生气了,居然连晚膳都不用,难道是因为等着自己的紫苏汤喝,等得太久等不到就发脾气了?啊……苏叶,苏叶还落在马车上呢,李宵玉一个激灵想起了起来,连忙转身往外跑去。
“元内官,我的苏叶落在马车上了,我去去就回……”
李宵玉边走边说,元宝一听着了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李宵玉的胳膊。
“好姑娘,别去了,主上等着见你呢。这苏叶我一会吩咐人送到烟云轩去……”元宝都出急出一头汗了,就差作揖求着李宵玉了。
李宵玉眨了眨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元毓这么着急等着见自己,迟疑间,已被元宝带得往宣政殿方向走去了。
宣政殿果然灯光通明,李宵玉跟着元宝进了院子,又走到书房外,就见门外台阶之下果然站了一众侍从,一个个面色惶恐不安。见得元宝领着人进来,个个面露喜色,似是都松了一口气。
“小鱼姑娘,主上在里面呢,你自己进去吧……”元宝轻轻推开了门,回头对着李宵玉道。
李宵玉轻着脚步走了进去,又轻轻掩上了门。转身看去,只见屋内没点大灯,只有书案上点着一盏琉璃灯,灯下,元毓端正在案前,手里提着一根笔,正在写着什么。他低了一点头,灯光映照之下,眉眼清俊,五官柔和,看不出一点动过怒的迹像。
“大王,我回来了……”李宵玉挪着步子,离书案还有五六步的远方停了下来,口中怯怯道了一声。
“玩够了,知道回来了?”元毓头也没抬,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嗯……对不起,小鱼办事不利,不仅回来晚了,那紫苏汤也没来得及做,不过,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做来,好不好?”李宵玉耸拉着脑袋,说得很是没有底气。
“不好……寡人眼睛都望穿了,这会儿就是长生不老汤都没心情喝了……”元毓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搁下了手中的笔。
笔落在案上,只听得“啪”地一声响,李宵玉吓了一跳,身子也微微抖了下。元毓正在此时抬起头,正好瞧见了她似受惊小鹿般的模样。准备要脱口而出的质问便立时停住了。
“做什么站那么远?怕寡人吃了你?”元毓闷着声音道。
李宵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案边又走了几步。站立之后,也不敢与他直视,眼光落到了案上的宣纸上。她才扫了一眼,元毓好似突然间觉察了什么,迅速抬袖欲将纸上的字给遮住。可是李宵玉已在他抬手之前看得清了,那纸上的字清丽飘逸,可分明写有她的名字,左边一排“沈小鱼”,右面赫然一个大大的“猪”字。那“猪”着墨甚浓,有力透纸背之感,给人感觉是咬牙切齿着写的。
李宵玉愣在了原地,心想这人心眼咋这么小?见自己回来晚了,就在纸上写字骂她是猪。传言说他喜怒无常,还真是没屈了他,这不就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吗?
“大王真乃神人,居然知晓小鱼是属猪的!还有,您这字飘逸洒脱得很,可否赐给小鱼?我得好好留着,等日后出了宫,也好当个传家宝……”李宵玉上前一步,指着那字笑盈盈地道。
元毓听得这话,正准备挡住纸的手一顿,气结之下,一时连话都忘了说。半晌过后,他自坐上站起了身,站至李宵玉的面前,凤眸微微斜起,定定地看向了她。
李宵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脚下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元毓却又紧跟着逼近了两步。他离得这般近,近得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清洌之息,若有似无,令她生了一点恍惚之感。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寡人在等你,等得好心焦……”元毓低了一点头,将唇凑在了李宵玉的耳畔,声音低哑,似是带着丝丝幽怨之息。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李宵玉身子绷紧了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只要自己稍稍一动,他的唇瓣就要触着她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一个小肥章,那个……那个,宝宝们,明天不更,后天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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