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天下台的时候,对身边的吴玄月小声说道:“一会儿用餐就坐在我的旁边,不许离开半步,我不希望你节外生枝坏了我的拜师宴。如果你不听吩咐,随意乱走动,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如果到时,你无声无息在北门消失了,我最后只是感叹一声,那样,我兴许还落得个干净。”
吴玄月听了他威胁的话,阴蛰蛰地瞪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放心好了,我会跟着你,看你如何倒霉。”
吴玄月知道,也许北山阿四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自己本来跑到戚昊天身边,就是想跟着他,得到庇护。今天他是这里的主角,跟着他会安全许多,别人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
接下来戚昊天跟随他师父杨垒的后面,为北门舵主以上的修士敬酒,在他们敬酒的时候,吴玄月也跟在旁边为戚昊天服务倒酒,确实半步也没有离开过戚昊天身边。她才不想找死呢,跟着戚昊天和杨警官更安全。
在吴玄月跟着他们斟酒过程中,她见到闲淡散人和小桥流水也在席中,只是戚昊天师徒并没有去为她们敬酒,说明她们在北门的职务还够不上舵主及以上,最多也就是执事。
在小桥流水的旁边,坐着一位端庄恬静的冷美人,她很安静,眼眸幽静无波,犹如周围的嘈杂声与她并无干似的。
吴玄月认为,她应该就是先前小桥流水口中的陈常琴,道号寒笑冬风。
她突然想起,以前无为道长说过,他苦心思念的人在北门,难道就是这位寒笑冬风吗?如果是,他们俩人还很般配,不知道为何这位冷美人却让无为大师独自伤心呢?
吴玄月细细观察在坐的每一位来宾,‘ve’的老板罗三爷也到场了,她还看到了袁大汗,还有夏雨,夏雨站在袁大汗的身后,正冷笑着盯着自己。
夏雨是闲散弟子,修为低下,自然够不上有座位,只能像跟班一样侍候在旁边站着,靠师父的眼色行事。
吴玄月的目光自然对袁大汗和夏雨多留意一些。
经过她的留意,她发现,每当袁大汗看向寒笑冬风陈常琴时,眼光说不出的温柔和关切。可是寒笑冬风似乎并没有察觉。
这是女人的直觉,吴玄月认为,袁大汗是喜欢着陈常琴的。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她的想法。
大家举杯换盏,酒过三巡,有人喝得有些大了,语言也豪放起来。
有位叫龚成力的舵主,他平时是在北门旗下公司任职,此时酒喝尽兴后,胆也肥起来,声音异常豪放。
此人性格是人来疯,有人劝告,便更是得意。
他手里端着酒盏,走路已经不听使唤,他端着酒,走向对面坐着的几位美女。
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他是去敬酒,都笑看着他走路不栽根的样子,以此取乐。
龚成力摇摇晃晃一阵,终于站到了寒笑冬风陈常琴的条型桌前,杯里的酒不礼貌地洒到了对方桌上,他直言不讳道:“陈大美女,陈大会计,这月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已经超时五天了,我们的月俸为什么还没有发放下来?这是你的失职,你必须自罚三杯。”
陈常琴想给他解释,但又无从解释,她站起来礼貌道:“我自罚一杯可以,三杯我喝不了。”
龚成力见她很顺路,来了兴致,端着酒大声向堂内其他人道:“陈大美人延迟发放俸禄,她为大家陪上三杯如何?”
“好。喝一个。”堂下一阵附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能让大美人在他们面前豪饮,也能饱赏她一娇一媚的眼福。万一美人喝醉了,那仙姿娇柔的美态展现在大家面前,也是让人蛮惬意的。
陈常琴在众弟子的热情吆喝下,盛情难却,左右为难,正犹豫间,袁大汗走过来,伸手握住龚成力举杯的手,低沉道:“小龚,你喝多了,回座位上去吧。”
龚成力瞅着迷离的双眼,满口酒气道:“大汗,放开我,我没有醉,我这儿清醒着呢。”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含糊地说着。
袁大汗语气硬了许多,低声道:“发放俸禄这事,我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观内账目正在复查,工资发放延后,你想怎么样?你这是诚心挑事。”
龚成力摆手道:“这些是他们职责范围内的事,与我们在外下苦力的人没有关系。先发工资后查帐,不是一样吗?”
袁大汗握他手的力度大了几分,瞪着他说道:“好,我,陪你喝。”
“爽快。”龚成力见袁大汗动怒,借坡下驴,毕竟袁大汗是分堂堂主,自己是在他手下的一个分舵舵主,就卖他这个人情,“陈大美人的那一杯还是要罚,另外,你要英雄救美人,那就得自罚三杯,一杯也不能少。”
“好。”袁大汗爽快答应,便伸手拿过陈常琴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伸着空杯,示意陈常琴帮他倒上。
陈常琴犹豫道:“还是我自己喝吧,你不用管我的事。”
袁大汗没有回话,拿起她桌上的酒**,自己为自己满上,在大家的吆喝声中,喝下了三大杯。
陈常琴在龚成力的目光逼视下,自觉地也喝了一杯。
袁大汗连拉带推把龚成力推回到座位上。
吴玄月坐在戚昊天的旁边,像下人一样侍候戚昊天用餐,她甚至都跪下了。其实跪在垫子上,比坐着舒服。
吴玄月那动作,越显得卑微,越显得低贱,就越为戚昊天拉了更多的仇恨。她似乎是故意的,连戚昊天都想扶她起来,喂她一口肉吃。
对于戚昊天这样的地位来说,吴玄月确实是在为他拉仇恨,让许多长辈都看不过去。
戚昊天放低声音对吴玄月道:“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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