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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绵绵睡了过去,即使到很晚才入睡,他似乎很不安,睡觉时抓着以沫的小手紧得仿佛怕是以沫随时可能消失一般。
一整夜,以沫都抱着他,没有一时一刻的离开。
深夜,有人推门进来。
渴迷离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米色窗帘,映射在床-上那一双安静的人儿身上。
漆黑的深瞳,犹如一口枯井,专注的,深深地凝望着她那张越渐消瘦的小脸蛋。
视线,灼热,几乎是要将床-上的她生生灼穿一般。
接很久很久,终于,他弯身,探手,轻轻的,很小心的帮床-上的他们掩好被子,压紧,而后,转身,出了门去。
以沫一直失眠,所以,知道他来过,只是,假装入睡而已。
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对上他的深瞳……
越是如此,她越慌!
隔天,他依旧没有问她,只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灼热,热到几乎快要把她烫伤。
白天,他上班,绵绵上学。
一切,照旧。
只有,她不一样……
其实,她感觉到,他发现了什么,只是,他不问,她也更加不会说。
她没有勇气告诉他……
或许,自己真的是自私的!
深夜,他迟迟未归。
绵绵是司机去接的。
凌晨过后,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身体得到确诊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晚还没休息。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背负不起,明明很困很困,却就是无法入睡。
夜,很深……
终于,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以沫反弹式的掀开被子下-床,就往楼下奔去。
即使,脚下的步子有些踉跄,即使,脑部很重,即使,脸色很苍白。
门开来,门外站着银少,肩上还挂着她的丈夫。
显然,又醉了。
“嫂子……”银少喊她。
“又喝酒了……”
稍显暗淡的水瞳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急忙让开门,让银少进屋来。
“恩!”银少扶着蓝圣离上楼,一边回答着以沫的话。
上了楼,将喝醉的蓝圣离在大床-上放好,以沫送银少下了楼去。
“嫂子……”玄关门处,银少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回头看她。
“恩?”以沫微微怔了一秒。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银少似乎有些犹豫。
“你说吧……”以沫笑笑,笑容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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