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啧”了一声,走了过去,踏上象征帝王无上的三级玉阶,站到黄龙梨木大桌前,以一种可以说是大不敬的姿势——俯视着年轻的帝王,目光里满怀审视的意味,“我觉得不妥……”
天仪帝似是已经习惯如此,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只放下手中朱笔,淡然地看着对方。
连晋以这种方式说话的时候,就代表这不是臣子与君王的谈话,而是朋友之间的交流。
“你不觉得,你比以往温和了很多么?”
他慢吞吞道,声线里盘旋着自己都察觉到的不可思议的味道。
在他看来,“温和”这个词和铁血酷厉的阜怀尧放在一起,绝对只有掐起来的份!
阜怀尧好似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这样的态度让连晋有点抓狂,比镇定他永远比不过这个冰山铸就似的老友,“老子十二岁去参军,五年一述职,你丫的冷心冷肺的样子没有变过,现在老子就走了一个月,你就‘温和’了?!你还好意思问我那又如何?!”
“朕变得温和,难道有害于社稷江山么?”
“……没有……”
“所以,”阜怀尧目光微动,“人总是要变的,朕也是人,为何不能变?”
“你当然可以变,但是前提不是因为宁王!”
连晋沉下语气来。
九龙戏珠的明黄袖袍长长垂下,掩住了猛一蜷缩的小指,“连卿,你失礼了。”
连晋一愣,旋即用更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爷,你居然在避开我的问题?!”
以手段狠辣果决出名的天仪帝居然也会有逃避的时候!?就跟当初永宁王疯了一样让听到消息的人也想疯一遍……
不过他这么一避,就等于间接承认了。
阜怀尧顿了顿,似乎也为自己的失态微微懊恼,一时没有说话。
“宁王到底怎么回事?”
连晋也没有追问,倒是换了一个问题。
阜怀尧缓缓眨眼。
——救命之恩,知遇之情,无以为报,以身寄之。
——百年后同棺之盟远舟已经应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也该知我是真心。
——远舟既然选择留在皇兄身边,就不会食言。
——若远舟有害你之心,就让我永失毕生所爱。
——我要待在皇兄身边。
短短一个月,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想起那个温柔笑着的男子,当日所言历历在耳,阜怀尧微微垂下了眼帘,道:“你也看到了,他记忆恢复了很多,神智方面……没有以前那么怪异了,就是还常常黏在朕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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