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真的饿了,而是他需要独自思考的空间。
一等丁武川离去,他推开眼前堆积如山的帐本,仰靠着椅背。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再度被推开。
“大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传来。
不必见人,光听声音,他两鬓就已自动自发的疼痛起来。
“香织,有事吗?”尽管心里叫苦连天,他还是强撑起最得宜的微笑。
“人家听说大哥很辛苦地在书房看帐,就立刻泡了杯茶来,你快趁热喝了。”姚香织不由分说地将桌面上所有的障碍物扫开,大剌剌地放上那杯茶。
于写意叹了口气,已经学会不去纠正她的自作主张了。
“喝嘛,这是人家辛辛苦苦才泡好的耶!”
如果喝了这杯茶,能够免于她的骚扰,相信他,他绝对万分乐意灌下它,黄连茶都灌!
只可惜,他太了解她了,茶,充其量也只是提篮子假烧香的烂借口,后续发展才叫没完没了。
瞧,得寸进尺的娇臀这不就占据了他椅上的扶手,也许他还应该庆幸她光临的不是他的大腿,不过──也没太大差别了。
看着那道曲线婀娜的娇躯直往他胸怀偎蹭,一双毛……呃,玉手东抚西揉的,他绝对有理由怀疑,下一刻她极可能会直接撕了他的衣服。
为保贞操,他彻底放弃强撑住的礼貌微笑。“香织!别踰矩了,当心嫁不出去。”
“怕什么?我们是兄妹呀!”顿了顿,她娇笑。“何况,要真嫁不出去,大哥也会娶我。”
娶她?饶了他吧!他又不是禽兽,只要是母的就能交配。
他苦笑,拉下那双执意要非礼到襟内的玉手。他可不是凤千袭那烂人,随时都欢迎女人来强暴他。
“既然知道我们是兄妹,这样的行为并不合宜。”
说兄妹,其实也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实质上,他们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七岁那年,母亲辞世,父亲长年忙碌于生意上的事宜,而家里头又不能没个女主人打点持家,因此才又续弦,也好有人发落家中大小琐事,并照顾独生子。
于是,挑上了孀居的绣姨。
而香织,便是绣姨与前任夫婿的遗腹子。
父亲并不介意,把绣姨与当时才满周岁的香织接进门,让母女俩有个依靠,并视香织一如己出。
许是感念父亲恩泽,绣姨一直很尽心尽力地替他打理家中一切。
不可否认,绣姨是位温良贤淑的好女人,父亲经年忙于商务,南北奔波,聚少离多,难免冷落了家人,亏得绣姨任劳任怨,不曾有过一言半句微词。
在一家人自认有愧绣姨之下,免不了就补偿性质地多疼惜香织些,这才将她宠成这般骄纵而为的性子,连绣姨都拿她没法儿。
坦白说,香织的个性,他实在不怎么欣赏;她永远不懂得什么叫温婉谦逊,什么又叫有容乃大,总是那么的气焰高张、得理不饶人,只要她看上的东西,说什么也不放手。
就在她十五岁那年,他悲惨地发现,他成了那个被她看上的“东西”,要没让她“得手”,怕是要被她纠缠到死了。
若不是父亲在他弱冠那年已然辞世,他还真担心会被押着拜堂圆房。
“不管,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丰腴软腻的香躯缠上他,口吻任性而娇蛮。
“别这样,香织。”拉开软玉温香,他坚定地起身退开,意不乱,情不迷。
姚香织扁了扁嘴。“你不娶我?”
“不会。”休提两人个性不合,单论他只当她是妹妹,就断然不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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