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缺牙齿呢?”
“买码的事,你没有得到,你走了。缺牙齿呢?他也出生入死跟了义色这些年,你看到了,放篙子,开场子,生意股份,哪一门有他的份?本来是他的东西,都被拿了。小钦,你放心。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答应过你的,我记得。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而今跟的是哪个?廖光惠!我和黄皮都是这个意思,只想要赚点钱。我那天给你说了,你放一百个心!出事了我负责!不挡我的财路就是朋友!我夏冬从来不动朋友!”
老鼠的话我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因为他抓住了整个事件最关键的核心:这是生意的纠纷,是利益的冲突,是流子打流的根本。如果换做我是他,我也会先动手办了三哥。
所以,每一个环节,我都找不到一点点值得怀疑的瑕疵。
我只希望险儿快点回来。
我和小二爷两人都想得太多,有些时候,想太多的人更加容易陷入迷雾当中。
而险儿,他直接、果断、锋利、尖锐。
也许只有他,才能看透九镇那一团乱麻背后的真貌,才能更加直截了当地解决黄皮。
我双眼死死望着前方通往大厅的电梯,在人流中,一双腿随着电梯的速度,慢慢下移,下移,腰部,肩部,下巴……
我的瞳孔越来越大。
“钦哥,看!!!险哥!!”
贾义喜不可抑的说话声与周围众多兄弟们的疯狂欢呼同时在大厅里爆发了出来。
电梯上所有的人们都望向了这边。
目光在这一刹那完美对接。
一种强烈到让我鼻子有些酸楚的感觉涌起,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无比的身影,我笑了起来。
第353节
日期:2009…12…28 09:34:43
二
险儿变了。
我们拥抱在一起,握着双拳疯狂地捶打着彼此的背部,大跳大笑。每个人的眼眶都在泛红,每个人的嘴里都在狂叫。险儿,这个面部被烧伤都没有哭过半声的男人居然情不自禁地低声哭泣了起来,脸深深地埋在我、小二爷、地儿三人的怀抱中间,如同孤狼般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刻意压抑的低嚎。
在机场门口那张奥迪A6的前面,他笑意吟吟看着我们着说:
“老子不在,你们日子过得好啊,享受厅级待遇。”
小二爷早有预谋地将车钥匙从空中抛给他,故作潇洒说:“从今以后,这个就是你杨厅长的。”
没有任何的客套,没有任何的意外,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每个人都是面带笑意。
那一刻,在我的眼中,好像所有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我们还是当年在九镇上一起无忧无虑长大的几个少年。
但是,终归还是变了。
险儿真的变了。
他更高更瘦更黑,这种黑里却有了以前没有的,高原紫外线才能射出来的暗红。他的样子也变得如同一根钢条般,更加笔直、结实、精干。
不再像以前整天都是一脸装酷的样子,惜语如金;如今的他见到任何人都会露出从来没有过的亲和微笑,礼貌问好,温润而微带羞涩。
只是当我们坐上车,送险儿回九镇家里的路上。
我发现,在他不言不语,凝视某处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不再有以前那种虽然凌厉却依然闪烁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未曾见过的奇怪东西。
如同一条刚刚被剖杀之后,放在砧板上的鱼。眼眶中是完全空洞无物,没有任何情感与灵魂的双眸。
那是一种带着死气的神态,看不到对于生命与美好的一丝牵挂。
就仅仅只是那般的波澜不惊,无忧无喜。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而经历的那些又改变了他什么。
我只晓得,这是我,第一次清晰感到来自于险儿的恐惧。
第二天下午,见完父母家人之后,险儿开着奥迪回到了市里。
小二爷一大早就已经在我市最豪华的珍珠酒店顶楼定了一个包间。在那里,我们兄弟四人进行了一次已经暌违了两年之久的豪饮。
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仅再次发现了险儿身上某种巨大的改变,而且还真正改变了我们所有兄弟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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