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会有这一点个性是可以想像的,毕竟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样一个明训理所当然便从小就刻印在她心中,所以当她惊见父亲的死亡时,她会惊惶、会歇斯底里、会昏倒,却就是不见她掉一滴泪,连接下来数天的丧礼也都没有人见过她的一滴眼泪,除了他以外。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身为黑龙组惟一的继承人的她来说,这是绝对必须的,因为泪水在他们眼中代表的不是伤心或难过,而是儒弱,所以身为组长的她是没有流泪的自由的,即使再伤心、难过、想哭,泪水也只有往肚里吞的命运,除非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偷偷拭泪。换句话说,在自我的约束与训练之下,她早已习惯而且绝不轻易在人前掉泪,除非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她哭了,当着他的面哭了出来,由此可见他伤她伤得有多深。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会如此暴戾、如此失常?不仅强暴了她,还口不择言的极尽所能污辱她,明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他却还……
他是怎么了?是什么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不应该会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了?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对于她的挑衅或故意与他背道而驰的行为,对他来说早都该习以为常了才是,所以他不可能单纯为了她耍了他,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间空屋里这件事失控的,那么到底又是什么事会让他失去理智对她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呢?
是看到她亲热的扑在军司耕时身上,让他上下其手却还笑靥如花,甚至还主动倾身亲吻他这件事吧!上杉丰自终于承认一切异于常态的行为举止全由那一刻开始,只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爱上她了。昭然若揭的答案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在他心底响了起来,震得上杉丰自整个人都呆了。他爱上她了,这怎么可能?
带着心中那翻腾不已的惊涛骇浪,他缓缓下床拾起地下的长裤套上后,不置一言的大步离开这个有她在的房间,好像那样子便能躲开他爱上她的事实一样。
他爱上她了,这怎么可能?
第8章
在黯然的离开那间陌生的大宅院后,龙居静失魂落魄的只身游走在一条条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上,剪不断理还乱的紊乱情绪紧紧纠缠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种感觉她不知道,从来没有过,有股想找人倾诉的冲动,却又害怕懦弱的泪水会再度无声落下,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尽情倾吐心情的朋友。痴活了二十三年,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竟然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苦涩的笑容抑制不住的在她憔悴的脸颊上泛开,传染给一个个与她擦身而过的路人,就像是一片静静飘落的枫叶,虽宁谧却还是为大地带来了萧瑟的气息。
“你没事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落在她肩上的轻拍在她耳旁响起,惊得龙居静几乎要停止呼吸,她的警觉性从未让人近身在三步内,可是现在却发生在人都已经拍上了她的肩膀她才发觉,这如果换做有心人士,她不早已死不瞑目了?
有些僵硬的回过头迎向背后这陌生却温柔,百分之百确定声音的主人是个女人的人,她看到一个脸上戴着大眼镜,却依然遮不住清丽秀气脸蛋的年轻女孩,对方正以她所不熟悉的关怀眼神看着她。
“你没事吧?”女孩的眼中透露着担心,盯着她再次出声问。
不习惯有人投以如此温柔的关注,龙居静一瞬间挺直了背脊,愈加僵硬的瞪着她。
他们认识吗?龙居静不以为然的忖度着,那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个女孩凭什么对她显露出过多的关注?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除了上杉丰自和昨晚他那个朋友之外,这世上大概只剩当时接生她的医生、护士知道她是个女的,全部的人都把她当成男人看待,而眼前这个女孩却对一个陌生男人……
眼睛不由自主的射出凌厉的眸光,龙居静眼光锐利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这女孩该不会就是对方特地为她摆出来的美人计吧?
“你没事吧?”见她始终未有回答,女孩三度开口问她,然而这回的开口却不再只是寥寥数字,女孩接下来道:“你是不是刚和男朋友吵架?”
龙居静一瞬间瞠大了双眼,男朋友?她是怎么看出自己是个女人的?自己身上的穿着虽比平常大了几号,但起码是套男装,她是怎么……
龙居静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女孩已接着说:“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让你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你一定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她像在绕口令般说道,随即热络的拉起龙居静的手说:“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就住在前面不远处,就我一个人住的小套房。你可以把你脸上花掉的妆卸掉,我再借你几件衣服,虽然你明显比我高上许多,但是我保证绝对找得到你可以穿的衣服。
“更甚者,如果你无处可去也可以住在我那里,反正我那里多一个人也不会挤到哪里去,来来来,跟我来。啊,对了,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叫连洁己,简单解释就是又廉(连)洁又洁己的意思,这样你就知道爸妈对我抱有多大的期许了吧?可惜他们忘了有句俗话说,期望愈大失望也愈大。哈哈……”
连洁己滔滔不绝的话语让龙居静没有拒绝的机会,被连洁己温热的手拉着走,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一点一滴的驻进她向来只有空洞的心底,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哭……
不行这样,她怎么可以还有想哭的感觉?她可是堂堂黑龙组的组长龙居静,那个从小便被严厉告诫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龙居静,她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想哭?不行!绝对不行,她要离开这个女孩,这个无事献殷勤的女孩,她要……
“来,到了,这就是我家,请进。”推开家门,连洁己带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表情,对她摆了一个请的姿态说道。
瞪着连洁己脸上的笑容,龙居静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之前在心中所作的决定一点一滴消散,眨眼间已半点不留痕迹。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踏进连洁己的小套房,门在她身后小声的砰然关上。
“来,请进。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多挤一个人也不会太小吗?你觉得怎么样?”连洁己将她由回廊拉进套房内,然后在套房的正中间转了一个圈圈,对她微笑道。
龙居静看了周遭约有五坪大小的空间一眼,不由自己的对她点了点头。
连洁己为她的反应几乎笑眯了眼睛,她拉着龙居静到梳妆台前,将龙居静按坐入小凳子上,“这边坐,这是卸妆专用的湿巾,我去倒杯茶给你喝,你慢慢卸没关系。”
终于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龙居静瞪着镜中双眼既红又肿,整张脸有如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自己,羞愧得几乎要拿把刀把自己杀了,免得到外头去吓死人。她真是笨到家了,竟然忘了脸上的妆,以为只要拿掉假发、借套男装穿便能恢复原来的自己,她真是……
做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好?她竟傻得直想要恢复女儿身,看看现在的她,也只不过做了半天不到的女人,便将自己搞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狼狈样,她真是天下间最愚蠢的大傻瓜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烧着开水的连洁己突然叫道。
“我叫龙居静。”龙居静挣扎了一会儿后才回答。看着镜中丑陋的自己,她突然一鼓作气的抽了两张湿纸巾往脸上抹去。她真的好恨自己!
“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卸妆可不是这样卸的,来,让我来。”连洁己走到她身边,轻柔的阻止她粗鲁的虐待自己的脸部肌肤,小心翼翼的接手替她卸妆。
“想不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才会让你这么伤心对不对?”她一边忙一边说,“其实对感情最好不要太死心眼,如果对方经常让你这么难过,不如分手算了,也许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倘若真那么倒霉碰不到更好的,其实一个人也好过和一个镇日让你垂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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