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船上的姑娘却没这个心思,她摇着扇子,把茶水往面前的小桌上推。
梁长宁没接,闵疏也没接。
姑娘一笑,一眼就能看出这漂亮的小公子不是主事人,身边贵人的手攀在小公子腰上,看起来像是一对儿。她知道这京城里贵族们的喜好,养一两个漂亮小男孩不算什么。只是面前这位小公子的脸生得好看,让她都暗地里多看了两眼。他若是放到外头去,轻轻松松就能博得个好价钱。
花舟摇摇晃晃,很快就靠岸了。姑娘巧笑嫣兮把人送上楼,远远隔着长廊一指,前头竹帘露出微黄的暖光,香风涌动,酒味顺着蔓延出来。
梁长宁颔首,姑娘自觉地退下了。
闵疏跟着梁长宁缓慢地走,低声道:“一会儿若有人问起,我该以何身份自居?”
“你想要什么身份?”梁长宁挑了挑眉:“外头的人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也未必不知我近日身边跟了个人,听夏拓文说,有些人都打听到他那里去了。”
闵疏抿唇:“全看王爷意思。”
虽然如此说,但他还是怕,正要再开口,面前的竹帘一掀,一张熟悉的脸就露出来。
周鸿音看着闵疏出神了一瞬,很快就回过头对着身后高声道:“哟!长宁王到了!还带着幕僚呢,来人,给闵大人加个座!”
闵疏心里一松,对着周鸿音感激一笑。
周鸿音不知他为何突然一笑,暖光从竹帘缝隙里打在闵疏的脸上,他的鼻梁挺而翘,投射下的阴影在脸颊上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披风上的白色绒毛随风轻动,搔到人心里去。
周鸿音挑着帘子的手一顿,十分自然地别开了眼。
梁长宁低头越过竹帘,笑着说:“来迟了。”
“周鸿音说叫了你来,我看天都黑了还没见你人影,以为他哄我呢。”开口的是个与梁长宁差不多年纪的公子,看着不过刚二十的样子,他头戴紫玉冠样貌俊朗,语气熟稔道:“六殿下架子大,回京都多久了,难请啊!”
梁长宁还未封长宁王前,在众皇子间身居第六,从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与夏拓文一众交好,一群纨绔子弟喜欢叫着诨号,即便梁长宁已经封王也并无忌讳。
小厮殷勤地替他拉开椅子,梁长宁一撩袍子坐下了,后边儿的人就飞快地在他身边加了把椅子。
周鸿音一边把闵疏往那边带,一边小声解释道:“这是镇国公府的小侯爷夏拓文,他顶上还有个哥哥,如今在兵部任职。那边穿绿袍的是朝阳长公主家的世子褚辉,是北镇抚司从四品的镇抚使,听说是快要升了。今日四大家里只有危文两家没来,文家和长宁王水火不容,危家对长宁王府并无意思……”
闵疏含笑领了这份人情,垂头听着,牢记在心里。
这里头人不少,能坐在席面上都不是简单的人,周鸿音一时半会讲不完,那头梁长宁已经对他遥遥招手了。
闵疏对周鸿音一笑,谢过他的人情:“多谢小将军告知。”周鸿音还看着他,闵疏却已经错身离开,缓步往梁长宁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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