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的头发开始有些长了。
连马教授见了都说,“小赵啊,你最近是不是太忙,头发都没空去剪?”
赵无眠笑了笑,“不是。我故意留着的。”
马教授:“……”
人的头发在一个不长不短的阶段是最尴尬的,不好做发型,还感觉长了很久都没什么变化。
显得乱糟糟的。
好在赵无眠天生一张好脸,靠颜值和气质撑起了死亡发型,看久了竟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有一天赵无眠洗完头发,江一则帮他吹干。
“你怎么好好想起来留头发?”江一则问。
赵无眠面对着镜子,跟镜子里身后的江一则对视了眼,“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留,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行为艺术。”
江一则:“……”
赵无眠本就生得非常好看,不然当初男扮女装也不会效果奇佳。
这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赵无眠的头发已经垂至耳后,颇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了。
与此同时,暑假也要到了。自从支教回来,赵无眠每年暑假都会去自己曾经支教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半个月到一个月,识情况而定。
今年也是如此。江一则说自己七月份能有几天假,赵无眠就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支教的地方,两只猫可以托付给对门的林听风。
赵无眠潜意识里,是很希望能带江一则去一次自己支教的地方的。
因为那是他自我救赎的地方,也是他们曾经开始相爱的地方。
江一则当然是果断答应了,还有些好奇赵无眠支教的地方会是什么样。
出发那天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江一则看着上面的目的地,才隐隐意识到什么。
北京飞西宁。
他们曾一起搭过这趟航班。
当然,还有件江一则不知道的事,赵无眠偷偷把那条绿裙子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飞机落地后,江一则才发现,赵无眠对西宁很熟悉。
真的是来过很多次的样子。
赵无眠熟门熟路地带着江一则出了机场,站在等候区往外看了看。
“要打车吗?”江一则问。
“不用,有人来接。”赵无眠说。
没一会儿,赵无眠就看到了正在向他们挥手的人。
江一则也看到了。那应该是个青年人,很高很瘦还很黑,远远看上去,像一块风干的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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