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吗?”
虽然隔着一道门,还是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可此刻的邢枝根本就听不得这样温柔的声音。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难过,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积攒了一下午的情绪终于有了爆发的理由:都怪他太温柔了。
朱萍不值得她哭,邢建民不值得她哭,可门外站着的这个人实在是太温柔了,她忍不住哭了。
邢枝用力抱住自己,无声地哭。
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放任自己哭,却不允许自己哭出声音。
她不想把脆弱展示于人前。
仿佛能感知到她此刻的情绪,纪予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门外,拳头抵在门上,眼睑垂下,一言不发。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来,可就是知道对方肯定在。
他知道她就在门后,她知道他肯定没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枝在脸上随手抹了一把,起身打开了门。
纪予铖抬眼,入目一张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脸颊红肿明显。
她眼皮没什么力气地耷拉着,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仍旧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沉默两秒,邢枝后退几步,让开位置,纪予铖跨步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屋内没有开灯,光线有点暗,纪予铖伸手想开灯,被她及时制止:“别开。”
嗓子哑得不行。
纪予铖的动作停下,上前两步,站定在她面前。
“你……”
刚说出一个字,邢枝忽然就扑了上来,用力勾着他脖子往下拉,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唇。
纪予铖发觉她的情绪不对,偏头躲开了,抓着她肩膀,低声哄着:“别这样,邢枝。”
邢枝不肯听,扯着他领带往下拽,喃喃道:“给我,求你。”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朵柔软的羽毛,胡乱被风吹着,到处飘摇,也许下一秒就会被卷走,吹落到不知名的污泥里,腐烂,发臭,直至消失。
纪予铖眉头拧起,身体向后仰:“邢枝,你状态不好,别这样,嗯?”
邢枝不知道怎么办了,脸埋进他脖颈里,急切而慌乱地亲吻着,似在极力证明着什么,她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想要,给我,求你了,给我!求你……”
纪予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抖,就连在他脖颈里蹭来蹭去的唇瓣也是抖个不停。
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只是想找一个情绪发泄口。
就像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一个东西,不管那东西是浮木还是枯草,她都要拼尽全力抓住,那是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是求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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