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更深层次的方面,秦昭南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她动动唇,试图开解予柯:“你应该要乐观一点,你已经脱离出来了。”
“没有。”予柯勾着唇:“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我发现并没有。”
“我依然在从事着我不喜欢的金融行业,我依然需要花精力去应付已经脱离的掌控。”
“我脱离不开的,我本来就是它的产物。”
这个话题太沉,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秦昭南心里也压着一口气。
她挪开视线,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说来说去,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予柯笑了笑,语气重新变得轻缓:“我需要时间。”
“我不能被逼着去走每一步路,有些事情,必须由我自己确定。”
“你知道就好。”秦昭南“哼唧”一声:“我就怕你像以前一样。”
“你还敢说以前。”被迫回忆起某些不堪的往事,予柯一记刀眼扫过去。
秦昭南心虚地摸摸鼻子:“我当时不也是怕你孤独终老嘛。”
“呵呵。”予柯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
“不客气。”秦昭南很是厚脸皮地说:“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你家姜教授真的很不一样。
予柯:“哪里不一样?”
秦昭南:“说不出来,但就是很明显。”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开始就在那里做媒婆了,还专门去南山的寺庙求菩萨。
真的是老操心了
予柯低头笑,抿了一口酒:“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不一样才对。
她现在手里其实已经有一份满分答卷了,只是还在惴惴不安。
担心这满分是老师误判的,不是她自己的。
所以她需要时间,把这些没必要的顾虑都给压下去。
话题说到后面不知不觉地又开始歪了,秦昭南这人就正经不过三秒。
“你别喝了。”
那一脸肉痛的样子,绝不是因为担心予柯,纯粹地就是怕她自己后面会没得喝。
予柯:“你管我。”
秦昭南:“你喝醉了难道不是我管你?”
说得也是,予柯继续喝:“那待会儿记得送我回去。”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别把我留给姜屿鹿。”
“嘿。”秦昭南一拍脑袋:“我正有这样的打算。”
“你试试。”予柯冷笑:“要是敢这样做,你就死定了。”
其实她现在已然有些醉了,不然刚刚不会和秦昭南说那么多的话。
她这个人已经习惯隐忍,向来都只会把情绪压在心里,自我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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