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宋鹤卿冲下城楼,上马直奔太师府。
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闷响,转过头,是白牧躺在了地上,鲜红血液自他的脑后蔓延开,染红了明德门下的大片空地。
白朝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险些原地昏死,冲过去扑到白牧身上道:“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从那上面跳下来!我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我回来就是要问你的!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强行送走,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十五年前,我娘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快告诉我啊!”
白牧看着白朝,眼神越来越涣散,翕动嘴唇,发出极轻一句:“婉儿啊……”
他看到她来接他了,还是年轻时的样子,灵动皎洁,一如往昔。
他脑海中出现了许多声音,全是她的声音,从幼年到少年,从少年到中年,充斥在他的生命中的,全是她的声音。
“白哥哥,你想学武就学武吧,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白哥哥才不是不成体统,他以后要当大英雄的。”
“白哥哥,我爹娘说男女大防,你我都长大了,以后便不能常常来往了。”
“兄长当真要娶我么?我,我身子不大好,也不宜生育,恐会成你累赘。”
“白哥……啊不,郎君,你压着我头发了。”
“郎君去哪我便去哪,去扬州也好,去哪都好。”
“郎君不觉得自己有些太溺爱朝儿了么?”
“郎君放心去吧,我会代你守好百姓们的。”
“郎君,你若当真爱我至极,便该如我的意,亲手了结我的性命。”
“郎君,能走在你的怀中,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白哥哥,我想吃花生酥了,你去给我买来可好。”
买来了,买来了……
白牧攥紧了手中的花生酥,心想:我买来了。
“爹!”
白朝看着那双眼睛从涣散到彻底无神,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趴在白牧怀中拼命质问:“你干什么啊你!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现在连死也不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哭声越来越响,吸引来了原本被支走的禁军。
禁军不敢上前,认出宋鹤卿,连忙问:“敢问宋大人那边是何情况。”
宋鹤卿收回视线,强忍之下眼底通红一片,声音亦是强行克制后的沙哑:“太师白牧登楼赏灯,不慎坠亡。”
他一夹马腹,在禁军凝重震惊的脸色中重重甩缰:“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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