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道过谢,将食盒交给唐小荷,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也不睡觉,趴桌上只顾发呆。
唐小荷又看了他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打好饭扬声道:“阿祭!去,替你何大哥把这饭送到内衙去。”
阿祭本来满口答应,结果脑海中闪过宋鹤卿那张万年不化的冰疙瘩脸,果断摇头道:“我没空,我得刷碗。”
说完真跑去刷碗了。
唐小荷感到莫名其妙,只好再叫多多。
多多本来也要答应,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道:“我也没空,我得刷锅。”
气得唐小荷叉起腰:“嘿,你们两个小白眼狼,怎么我现在还支使不动你们了。”
多多不好意思地笑了,阿祭专注刷碗不解释。
唐小荷见其余帮工也都在忙,眼见到饭点,她总不能耽误人家吃饭,想了想,只好自己去了。
她将手头的活交代出去,拎着食盒离开了膳堂,直奔内衙。
自从和宋鹤卿吵那一架,她就一直没再见过他,也没再往内衙迈开过腿,今日这遭,算是近来头一回。
去的路上,唐小荷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其实她也搞不懂自己和宋鹤卿属于什么情况,说很严重吧,好像也没到那地步,毕竟在那前一晚他们俩还同生共死来着,交情应该比别人都要好才对。说不严重吧,宋鹤卿当时那个失望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每每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自己特不是个东西。
反正,说再多,他俩就是冷战了,而且至今没有缓和。
唐小荷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想了,打算等会儿到地方将饭菜放下便走人,他宋鹤卿爱怎样怎样吧。
少顷,内衙书房。
宋鹤卿眼盯手头的折子,耳边是崔群青倒粪似的絮叨声,活似有一堆蚊子在他耳边绕来绕去,嗡嗡不停。
他攥着翠管狼毫的手越攥越紧,感觉随时会忍无可忍将笔扔到姓崔的脑门上。
崔群青浑然不自觉,呷了口清茶润过嗓,继续笑眯眯道:“那个天香楼现掌柜的朱万三,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老家金陵,躬耕起家,战乱时结识一帮富商,用头脑助其理财收取佣金。之后又投身钱庄买卖,短短时间攒下巨万资产,几十年来又在各行施展拳脚,打下大笔家业,可与号称盐海龙王的苏州白家齐名。”
“可他还不满足于江南一脉,这两年举家移来京城,势头越发的大,接下了天香楼就算了,还向朝廷捐了大半个身家,硬是真金白银给膝下独苗砸来了科举考试的机会。啧啧,商户子,登贡院,这也算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了,毕竟不是哪个商门子弟,都有朱万三那个肯下血本的爹。”
宋鹤卿腾出只手去揉头,攥笔的手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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