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贺泓勋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忍不住轻责:“还知道家门朝哪开啊,小姑奶奶。”
和长辈们打过招呼,贺熹没大没小地胡撸了下堂哥精短的头发,抱怨:“门卫谁啊,盘问半天也不让我进,愣说没见过!我院里院外跑着玩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搁哪儿呢。”
拍开她不安份的小爪子,贺泓勋欲抓过她的胳膊来个反剪,却被她轻巧地避开,只好没力度地批评:“也不看看你多久没回来了,换我也不让你进。”
低头下棋的贺正松适时哼了一声表示赞同,眼皮都没抬地对长孙贺泓勋说:“看看你们团有没有合适的,找个人管管她,越来越不着调!”
拍拍堂妹的小脑袋瓜,贺泓勋笑言:“我们那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再不消停我真找个人收拾你!”
“小心我对他家暴!”贺熹不示弱地犟嘴,然后蹭到贺正松身边,挽着老人家的胳膊微微嗔道:“看吧,果然是有了孙媳妇儿就不要孙女了呢,这就急着往外推我啦?”
“你可以不回家,我就不能包办婚姻?”贺正松轻责:“看看都几点了,比你爸这厅长还忙。”
竭力甩开心尖烦恼的情绪,贺熹呲牙笑:“我哪敢和我爸比呀,他有秘书,我可是光杆司令。是吧,老爸?”随后解释道:“下高速的时候被追尾了,耽误了点时间。”见家人抬头盯着她,她赶紧说:“我没事,就是车被擦掉了块漆,这不寻思是人家徐秘书给借的,我就绕路修车去啦。”
贺正松皱眉,边说:“你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边把小孙女拉到跟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定贺熹没伤到,才放下心来。
不想家人发现她一丁点的不对劲,贺熹故意撅嘴,以求助的眼光看向老爸:“我哪有不让人省心啊,我才无辜呢,中规中矩地开车也能被撞。”
贺珩不帮她,反而说:“不给你买车就对了。”
贺熹苦着小脸嘟哝:“我这不是一直跑步前进呢嘛。”为转移话题,她撒娇似地摇摇贺正松的胳膊,“有没有给我留吃的啊,肚子都饿瘪啦。”
“女人吃吧吃吧不是罪!”看了眼小堂妹,没对调职发表意见的贺泓勋笑着往餐厅走:“就等你开饭啦,我都快饿死了。”
贺熹跟去帮忙,嘴里孩子气地念叨:“呸呸呸,童言无忌,明天结婚,说什么死不死的!嗳,雅言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被赫义城接过去了,晚饭在那边吃。”贺泓勋回身,似笑非笑地问:“确定不给你嫂子当伴娘了?红包也不要?”
“红包当然要了,”贺熹边摆碗筷边说:“不过伴娘就不当了,当多了嫁不出去。”
贺泓勋笑:“还好没看破红尘,这样,哥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团……”
又来了!贺熹啧一声,负气地说:“别总给我推销你们那些歪瓜劣枣的困难户!好铁不打钉,好女不嫁大头兵……哎哟,大伯你干嘛打我啊?”贺熹鼓着腮帮子揉着被贺衍敲疼的脑袋,那边看热闹的贺正松和贺珩已经憋不住笑出声了。
不能怪肩膀上扛过少将军衔的贺衍修理她,爷爷和老爸又不帮她,谁让贺家人职业枯燥得让人蛋疼呢,当然不会允许她抨击军人,那不相当于损了一屋子的男人?
晚饭过后,贺家老中青三代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喝茶,话题从新郎官贺泓勋身上转到其妹贺雅言与赫义城那对欢喜冤家那,最后又切换到待字闺中的小丫头贺熹这。直到深夜,房间里依旧充满欢声笑语。
那种家庭特有的温馨感,让贺熹感觉暖暖的。入睡前她无声地提醒自己,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想。
第二天便是农历七月初七,贺家长孙贺泓勋与牧可结婚的大喜日子。
看贺熹跃跃欲试的架式,贺雅言忍不住提醒:“哥是去接新娘不是抢亲,你斯文点啊。”
贺熹递过来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辩驳道:“斯什么文啊,又不是选秀。接亲当然得有气势。要不是爷爷说要低调,我还想带着十八个兄弟,开着十八辆破车,穿着十八件呢子大衣,戴着十八条白色围脖,还有上海滩许文强的帽子,叨着十八根香烟,到了赫家踹开大门就抢新娘和嫁妆呢。”
贺雅言听得直乐,转头对贺泓勋说:“哥,我的意见是不让她出门,直接扔禁闭室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泓勋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他笑道:“小妹,等会到了你嫂子家,我抢新娘,你抢嫁妆。”
贺熹啪地一个立正,精神抖擞:“坚决完成任务!”
怎么这么土匪呢!贺雅言暗自腹诽。
到了赫家,贺泓勋不无意外地被赌在门外了,守门的人非让新郎唱歌,不唱不交新娘。
见此情景,贺熹拍了拍手,扬声:“我来!”
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贺泓勋大手一挥:“上!对待敌人不必客气。”
贺熹回他一个包搞定的手式,边做热身动作边对着门喊:“自古华山一条道,不能智取,惟有强攻。嫂子,多担待啊。”话音未落,脚已经招呼上去了,边有节奏地踹门边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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