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璃懊恼地遮住脸,真想上头撞死以谢族人算了。现在她不但认不得来时路,更记 不清军火库的所在位置,成了一个道地的白痴。怕只怕她不只会成为白痴,还会变成一 具风干的木乃伊——如果她不想个办法走出地道的话。
然而说归说、做归做。时宅的地道复杂得跟战地弯道一样,没有熟人带路根本走不 出来,更何况毫无概念的朱璃?
不多久后,朱璃旋即又迷失在另一个更诡谲的空间,对着一列列的铁栏杆发呆。
这又是什么?
面对着一列又一列的栏杆,朱璃的脸上满是问号,心中的恐惧也升至最高点。她从 没看过这种东西,感觉好像古罗马的竞技场,又似拷打犯人的监狱,阴森而可怕。抑或 ,说它是狮笼也行。粗大的铁条紧紧钳立在四周,向内依靠的排列方式彷佛在宣告主人 的所有权,朱璃可以想象关在这其中的狮子眼神有多哀伤,嘶吼声有多强烈。每个人都 不希望被囚禁起来,无论是动物或是人类皆然……她冥想,想象被关动物的哀伤,想象 它垂死前的眼神,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在想象之中成了被捕的狮子,被看不见的敌 人囚禁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兽栏会突然启动,把她关在里面?
朱璃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四周的铁条便逐渐向她靠拢,她害怕地摆动后脚跟 不断往后退,却又找不到地方逃,偏偏就在此时,四周突然传来动物哭泣的声音,低沉 嘶哑的悲呜声使得朱璃终于崩溃。
她不要死,不要被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
“救……救命!”朱璃双手扳紧铁栏,像疯子一样大声狂吼。
“谁来救我!”她凄厉的声音传遍时族整座地下城堡,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来救 她。
“救……命……”她吼到声音嘶竭、泪流满面,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影。
完了,她完了!她一定会死,一定会……朱璃绝望地沿着栏杆缓缓滑落跪坐在地上 ,责备自己旺盛的好奇心。现在,她不必等族人来杀她了,她已经杀了自己,注定饿死 在这诡异的地下城堡之中。
一想起可能的命运,朱璃忍不住浑身发抖,耳边的动物悲呜声也越显凄凉。
朱璃忿忿地捂上耳朵,很想求它们不要再哭了。它们的哭声使她崩溃,她好想—— “你怎么又哭了,娃娃?”
一道低沉的声音像最美妙的音符贯穿朱璃的耳朵,使她惊愕地抬头。
“老是喊救命,你就不能换点别的台词吗?”
是他,时违天!他又来救她了,把她自这座该死的牢笼中救出来。
“少爷!”见着他的面,朱璃情不自禁哭得更猛了,梨花带雨似的小脸教人看了好 不心疼。
“再叫我少爷,当心我不救你了哦。”时违天笑嘻嘻地打开笼门,张开双臂欢迎自 投罗网的猎物,笑得好不开心。朱璃立刻像遇着浮木的溺水者,整个人直扑他的怀里撒 娇。
“你还笑!”终于脱离险境的朱璃抡起小小的拳头,朝满脸笑意的时违天捶下。
“我都快怕死了,你还有心情取笑人家。”她娇滴滴地出拳,才刚出手就被时违天 拦下来。
“算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抓住半路拦截到的纤纤小手,时违天二话不说送入口
中,轻咬她细嫩的掌心向她道歉。
朱璃就算有再大的火气都会平息,他实在太温柔了。
“我刚才好害怕,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想起几分钟前的经历,她就忍不住紧紧抱 住时违天,好怕失去他的体温。时违天低笑,他就是故意要将她逼到疯狂的边缘,人越 是害怕,越是脆弱,也就抱得越紧,他才越有理由玩她。
“没什么好害怕的。”他安慰她,抚慰的手指在她柔细的发丝中穿梭,让她安心不 少。
“可是,刚刚我明明听见动物在哭的声音。”尽管稍稍放下心,朱璃仍忘不了方才 的恐怖经验。
“那是你心理作祟。”呵呵,他就是要她害怕。“你听见的是风声,流窜的空气从 地道的四面八方涌进,很容易造成错觉。”只不过这错觉正好被他用来当做惩罚的工具 罢了。
“哦。”听见他这番说明,朱璃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那一声又一声的低呜不是动 物的哭泣声,而是因为风的关系,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我发觉你好像对时族很感兴趣哦,老是闯进不该闯的地方。”
她正想责怪自己胆小如鼠,时违天有意无意的探测忽地劈头而下,考验她的临场反 应。
“啊?”她差点措手不及。“那是……我……我是无心的!”朱璃总算反应过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地方来,原本我只是到处看看,怎么知道走着走着就 撞到一个突起,接着出现一个地道。我一时好奇顺着地道走下来,结果……我……我就 变成现在你看到这个样子……”想起自个儿先前的笨拙,她照例又低下头,恨不得拿把 刀捅死自己算了。
“我知道,哭得惨兮兮。”他莞尔地接话,顺手支起她的头,帮她擦干眼角上残余 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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