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的困意顿时全消,她向床沿靠了靠,迷离的双眼瞪得滚圆,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楚床上俯躺着的物件是个脱的光。溜溜的男人。
唐棠及时掩口,捂住了来自她自己内心底里的无边恐惧。
这是谁?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她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和那个男人一样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我勒个去!这是酒后乱来了?
怎么会这样?
唐棠痛苦的揪住头发回想着到底发了什么事。
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去了躺卫生间,又摇晃到了外面,对着月亮又喝了一瓶,再然后,再然后好像有个男人抱着她离开了。
那个男人是。。。。。。叶政。
难道和她鬼混的人是他?
唐棠揪起床上男人的头发把脸掰过来,月光下那张坚毅俊朗的面容仍旧如昨,她的心狠狠抽痛。
真的是他,叶政,冤家。
由于她下手狠,揪得重,他呲牙歪了歪嘴,伸出胳膊把唐棠圈在身边,嘟囔道:“宝贝,一晚上折腾了七次,我累了,感觉被掏空,别来了。明天再来,睡觉,我们睡觉。”
唐棠被他按在那儿一动未动,直到他呼吸均匀她才轻轻抬开他的胳膊钻了出来。
她站在床下静静的看了叶政一会儿,默默地穿上衣服,收拾遗落在房间的属于她的东西。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瞥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伸手在摸索。
她一口气跑下楼,打车回到青云社。
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到她。
唐棠身上带着黎秋白给的通行卡,保安看了看她,认出她是跟着左苍一起回来的大小姐,态度立即恭敬起来,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她的卧室,唐棠把浴盆放满了水,整个人扎了进去。
润白的肌肤上落着些许刺目的红痕,她的手抚上去,轻轻触摸着一块又一块印记,心中绞痛。
脑海中又回荡起安吉拉的那句千年怨咒,声音越来越大,全是回声。
唐棠把脑袋扎进水里,眼角的泪水一并融入水中。
最近一段时间,唐棠整日里把自己囚在顶层的秋千架上。
吹吹风,晒晒太阳,愣愣神儿,发发呆,一天也就过去了。
下雨天她就坐在屋子里看看雨,继续愣神发呆。有时会突然落泪,让左苍见了不由担心。
左苍向黎秋白汇报了她的反常情况,黎秋白特意招她过去问话,唐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掉,仍旧过着不知今昔几何的日子。
她关了手机,只有晚上睡觉前打开一会儿,收一下微信消息。
刚刚关机的那两天,每天晚上的微信几乎把手机卡死。
有夏宇的,腊肉的,赵雅的、陶尔的,甚至苏宏哲都发来微信,问她为什么失踪了,跑哪去了。
找她找的最疯狂的要算是叶政。
有一次她刚打开手机,电话就顶了进来。半夜12点,不是叶政抽风了,就是他一直在不停的拨打着已经关机的电话。
唐棠吓得想要关掉电话,却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叶政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吼着:姓唐的,你把少爷睡了就想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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