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够残忍的,好的时候能好成一个人,分了后扔人海里,谁也找不到谁。”
陈木栖吃完了甜筒,抽了张纸擦手,说。
“恋爱么,还不同于朋友,朋友兴许是渐行渐远,还留有个看背影的时间。恋爱断得麻利迅速,今天还你侬我侬,明天就水火不容了。当然,也和亲人不一样,亲人有血缘维系着,打断骨头还能连着筋,下午吵架,晚上爸妈就来叫你吃饭。可恋人是一刀两断,就像你说的,不管再怎么亲密,分手后扔人海里,竟然当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她将纸团精准投进垃圾桶,总结陈词。
“所以呢,恋爱就像薛定谔的毒苹果,想要品尝甜味,就也要承担苹果变成苦果的可能性。”
郑宇航若有所思,补充接话。
“这一秒想接吻,就要想好下一秒分了手,兴许这辈子都再也说不上一句话。”
陈木栖拍拍他的肩膀:“领悟得不错。”
听者有意。
江言良久无言,仍旧定定望向游卓然的方向,目光太重,能在雪天压垮松枝。
不知不觉,已逾凌晨两点,天上飘起细雪,平台上的人渐渐退潮到帐篷里,帐篷里的光又一盏盏灭掉。
人群汹涌时,气氛火热,仿佛就能够暖身,不觉冷。可人潮散尽,广场寂寥了,江言就不得不冻得缩进羽绒服里,他庆幸自己没戴眼镜,否则眼前又是云里雾里。
陈木栖与郑宇航早走了,游卓然那边,成飞和社长也陆续洗漱,钻回了帐篷。
游卓然起身,他似乎是又沾了点酒,脸腮酡红。江言眼看着游卓然走向他,走到跟前,又张开双臂,冲他傻笑。
江言不为所动地微微偏头,就见火塘本来真是干柴烈火,烧得桀桀作声,这时火苗被愈浓的雪压垮了,什么都被雪压垮了,热闹褪色,万籁俱寂。
江言不动弹,游卓然也并不放在心上,过来拥抱了他。他醉得恰到好处,既壮胆,又不至于五迷三道。
他趁三分酒意,有意把真心话掏吐出来。
游卓然摸索着,想去牵江言的手。江言怕冷,手藏兜里,却也被醉醺醺地掏出来,郑重其事合拢着握到胸前。
江言不挣不动,笑得勉强,撑着插科打诨。
“你干什么?这是哪招?老狗握手?”
游卓然喝得耳聋,闻言,怪不好意思,埋头闷闷地乐。
“什么……什么老公?”
“……”
江言寻思着要不要趁醉揍他一顿,反正明天醒了兴许全忘了。
游卓然清清嗓子,正打算把一颗爱得不知好歹的心从嗓眼掏出来给眼前人看看,江言就未卜先知地开口,把那颗心给不由分说堵回去了。
“游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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