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抽抽鼻子,寻找更多的金灵莲的味道。
很快,她便接二连三地找到了十几株金灵莲,一一将它们拔起收纳入布袋。
跨上马,缰绳一拉,鞭子一抽,钱烂烂就想原路返回。
她可能是没脑的,等马子跑回离之前那个地不远处时,眼皮子才突突突地跳起来,预示着前方凶路。
果不其然,马子靠近了,她才瞧见,不,是先听见嘎嘎嘎的碎骨声。
微弱的灯光看去,一头头黑黑的毛毛怪正扑上一只只的死透透的尸上,锋利的牙噙着鲜艳欲滴的血。
看见火光,黑狼放下吃的正欢的骨头,扭过头,视线落在马匹上的人头上。
钱烂烂看的心惊肉颤的,又逢狼群紧盯,吓得六神无主。
怎么办,怎么办?
她呆呆地坐在马上。
“没事的,没事的。”她小声安慰自己,手上攥着灯笼的手捏的可紧了。
可她心里跳的厉害了,震的脸上的细汗都往下坠,喉头滚动,口水堵在咽喉里。
皱起脸子,她心一横,手头的鞭子拉了上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马匹上猛抽:“啪!”
力量之大吓得她都一颤,紧接着,马儿狂奔,蹄子一搭一搭地踏地上,带着她一下两下地跳。
身下的食物已经满足狼的需求了,它们没有追赶,只是站在原地,嘴里留着红血哈子目送着钱烂烂踏马而去。
听见马嘶声,老皇帝眼光动了动,睁开双目就瞧见一匹轻马从眼前飞过。
“诶,诶——”他叫道!
钱烂烂听见声,回头一看,才想起来这有个活人,她拽了拽绳子,想下马将人拉回去。
奈何方才摔的鞭子太狠了,马儿屁儿太疼了,噔噔噔就冲前去,一点刹车的意思也没有。
“驭,驭,驭——”她一步一步缓缓地将绳子抽了抽,想勒马。
马儿依旧太犟了,一直向前冲出了几千米才缓速,慢慢地停下来。
没等马儿喘够气儿,钱烂烂就拉动缰绳,扯着马脖子向后倒,一直拉到它调转了方向,“驭——”
这下子又是一鞭子下去,她稍稍减轻一下力度,避免一会冲进狼群里。
嗒嗒嗒几下,钱烂烂就和马儿跑到了老皇帝面前。
跳下马,钱烂烂提着灯笼,将光怼到老皇帝面前,粗糙的几根胡须将老皇帝的英姿勾勒得狂野。
细微一瞧,钱烂烂还是可以看得出没有沾到血色的衣裳,那黄色是极端的正宗。
除了皇帝,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孙子敢往身上套这么一身正黄色?
瞧了瞧皇帝的惨白的脸色,钱烂烂的目光就下移,落在了那只鲜血覆盖的手掌上,问道:“血还在流么?”
老皇帝怔住了,没反应过来这厮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见老皇帝不语,钱烂烂掉头,跑回了马上。
老皇帝以为人要跑了,赶紧开口,“站住!”
钱烂烂不听,依旧向前走,伸手往马脖子上的一个布袋上掏了掏,取出一小木箱,里边是她一早就备好的户外紧急用药。
“朕是大清之主。”老皇帝咳咳清了清喉咙,“带朕出去,朕可应允……”
“闭嘴!”钱烂烂眼刀子剐了老皇帝一眼,“再啰嗦我就一刀子划破你的喉咙!”
老皇帝一下子炸了毛,正欲怼回去,就瞧见钱烂烂拎了一把刀子朝他隔空划了几刀。
恐吓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现在受伤,腿折了,肚子上的血还慢慢地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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