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啊……”
酥软,这绝对是钱烂烂听过最酥软的声音,软的像条无骨蚯蚓在爬行。
实际上,老十四痛到心和肝都裂了。
那条细长的针,钱烂烂就那么直接戳了进来,在血管里边旋转了一周,然后毫不怜惜地挑开。
鲜血从口子流出,老十四疼的皱眉,声音嗲的太不像话了,他不敢随便乱叫了。
随后,钱烂烂逮只肚子肥腆腆马甲虫尾针插入伤口,用力挤爆浆,血清注入时痛苦迅速在老十四面上霸屏。
“呼呼……”汗珠挂满了他额头,脖颈,以及大马褂覆盖之下。
随着一针一针的叮入静脉,血清一点一点的注射,老十四除了痛苦不还是痛苦。
还有后悔!
为什么要单人匹马出去找钱烂烂?
到头来找罪受!
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痛其实不算点什么,就是喊起来舒服罢了。
可是,第二日起来之时,当钱烂烂告诉他那个消息时,他才真正的悲痛不已!
当时,他躺着床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早已在枝头跳动。
睁开眼,她便瞧见钱烂烂像只活泼的鸟儿一样扑进来,后边跟着一大群小厮。
“钱烂。”他叫了句,发现嗓音已经恢复了,再没那捏捏嗲嗲的恶心了。
想起昨晚被下药时那种自己听起来都要吐的声音,烦躁上了头,他看向钱烂烂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善。
钱烂烂没察觉老十四的异样,毕竟,他连续中毒,除了看起来虚弱还是虚弱,“感觉怎么样?”
医生般的口吻传来。
老十四身子都不动一下,张嘴就说:“不怎么样。”
“哦~”脚步上前,钱烂烂伸手戳了戳老十四脸上的肉。
“呼。”很酸,老十四皱了眉头,发现皮肉拉伸之间酸痛感隐隐约约地涌上,似潮水来袭。
观察到老十四面相的变化,钱烂烂再问:“现在怎么样?”
微微伸展四肢,那种麻麻的感觉在肌肉伏身,酸痛感更是难挡,他道:“很酸,很痛。”
“这就对了。”钱烂烂笑道:“你现在全身都泡在酸水里,说你是糖醋排骨都不错。”
“怎么会这样。”老十四艰难地爬起身子,酸痛立即如洪水猛兽般在身体里冲撞。
他撇嘴,喃喃道:“我真是后悔了。”
钱烂烂见他动作艰难,上前要扶人,她手一触,老十四两根眉倒竖,“你别碰我!”
他说:“酸的很!”
对此,钱烂烂唯有哈哈哈。
笑罢,她又出言提醒:“喂,你的围猎还有两日就要到了。”
是呀,还有围猎这一茬!
老十四差点病糊涂了,想不起来还有围猎这事儿!
“可是,就你现在这种身体素质,站起来都是个难题……”眼中又是蔑笑又是担忧,钱烂烂环抱双臂。
皱眉,老十四颇不悦道:“什么意思?”
“就是个坏消息。”她搓着手,有些犹豫地说:“你可能要病上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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