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太暖了,怀里又是一只带毛的球,整个人又跟一只球一样被牢牢地抱着,烂烂只觉得身上热乎乎,随时都要烧起来。
“要不,你放我下来?”她试探地问。
却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答,只有短促的热呼声传来。
别无他法了?
“胤禛,放我下来。”
她只想到这招,这个条框严明,封建老腐的家伙,上次,上上次对他的名字都很敏感的,几乎是要暴跳的!
这一次,喊之前烂烂就做好准备,等着四爷把她自个儿一甩抛地上。
听见熟悉的名字,他稍稍一顿……
三,二,一,抛——
咦,没有!
他是中邪了吗,脚步反而走的更快。
火急火燎的,赶什么?
烂烂勉力再一试,“胤禛,放我下来!”
这次,没有停顿,他嘴角勾勾,心情愉悦。
邪乎!
“胤禛,胤禛,胤禛——啊——你中邪了!!”使劲一吼,烂烂连着拍打他的硬块肌肉。
反而……困得更紧了!
呀——是你逼老子的!
只能委屈一下她的鹦鹉了,烂烂轻柔地给鹦鹉顺了顺毛,接着狠了把心,作死将这家伙的尾巴朝上一挺,推到胤禛的脸上。
额——简直没胆量朝上看!
鹦鹉瞬间炸了毛,烂烂一松开手它就溜个没影儿!
挑准了时机,烂烂用力一挣,脱了身。
只见四爷的脸黑的跟墨水泡出来,完全没有表情!
这下是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四爷,我不是故意的。”挺直了腰身,烂烂弱弱地道个歉。
不是故意,是有意的!
“你过来!”胤禛笑着说,阴冷的寒气一射,仿佛身上穿的狐裘不管用了,冷的牙儿打颤。
“有话直说!”烂烂警戒地看着獠牙已露的大灰狼,生怕再次落入他的腹中。
“诶,你干嘛?”
烂烂再次被捆住了,四肢不停地甩,像只八爪鱼一样张牙舞爪的,凶狠,爆跳。
“你是我的人,你说我干嘛?”绿色的几根鸟毛还落在了他肩膀上,可四爷似乎忘了刚刚的事,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抱着怀里的人,眼中一点愠色无存,调笑爬上了嘴角。
烂烂只见身后奴才可以将头压的低低的,颇为不好意思地将脑子转向墙壁,似是窥见了什么秘事,要面壁思过。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京城的繁华关了。
空中白色的花瓣飘落,轻轻地拂过烂烂的脸颊,冰凉的,带露的。
她冷声道:“把我放下了!”
胤禛只当她又在闹脾气,不加理会,抱着人大步踩在花瓣上。
进了卧房的门,没等奴才关门,胤禛一脚就将门踹上,闷的一声,一个奴才将欲弹开的门彻底关上了。
漆黑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没点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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