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车只能坐两个人!”冷意踢一脚付沂南二人座极拉风的跑车,伸手拦下一辆车,司机是个干瘦的矮个子,流里流气地冲大浓妆的冷意吹一声口哨:“一晚上多少钱?”
冷意力气很大,几乎将他半个人从驾驶座的车窗拖出来,他的脑袋撞在车顶上,吓得大叫:“你干什么?!”
“上车。”冷意示意付沂南抱着聪聪先上车,乐乐也跟着钻上去,等关上门,冷意速度极快地钻进副座,“去医院,立刻马上!”恶狠狠的凶相毫不削减。
司机还想叫,腰上突然被什么顶住,冷意艳红的唇一开一合:“开不开车?”那个形状…司机吞了吞口水,车子开得飞快,闯了数个红灯,连心疼都不敢,唯恐丢了命。
“到了,别杀我。”司机感觉腰上紧了紧,慌忙求饶,冷意也收回手,将手里的高跟鞋穿回脚上:“没装子弹。”声音拖得很长,扬起的下巴带着讽刺。
19、女王气质的女流氓 。。。
付沂南似乎抱得顺手了,不再是初时别扭的姿势,将聪聪护在怀里,避过来往的人流,直奔急诊室。
急症室难得清闲片刻,值班医生趁职务之便,逗一逗新来的小护士,摆一摆权威的样子,收获一众崇拜的眼神心满意足。
付沂南旋风似的进了急症室,轻手轻脚的把聪聪放在病床上,对尚反应不过来的医生护士呼喝一声:“救人!”
值班医生正在兴头上,不大乐意被人打断:“喊什么喊?挂号了吗?”“都急诊了,挂什么号?!”付沂南本就不喜欢别人顶撞,当下被人以这样恶劣的态度顶撞,越发怒火中烧。
“急诊也有急诊号,有没有常识?”值班医生发现身旁的小护士盯着付沂南眼睛都直了,更不痛快,“挂了号再进来。”
“号挂了,现在可以看了?”冷意慢付沂南一步,将一小张纸拍在值班医生的脸上,下手很用力,五个手指留下了三个。
“你…”值班医生捂着脸,从脖子一直涨红到额顶,冷意这一张浓艳的脸映入眼眶,乌黑的眼睑挑得厉害,冷冰冰的带着杀气。
立刻就没了气势,到底还有几分医德,不情不愿的走到床前:“阑尾炎,要马上手术,不然穿孔了。”
“干妈…”乐乐听到手术两个字吓得眼泪扑扑往下掉。冷意从小就是生病自己慢慢好的贱命,大病小病都不进医院,对阑尾炎没有概念,见乐乐哭得这么厉害,一时也有点乱了方寸。
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付沂南,眼底惊急一片。“马上手术。”倒是付沂南冷静,冷意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摆,他有点意外。
“就比割双眼皮危险一点。”付沂南大约是不肖解释,却又被这一大一小的愁眉苦脸打败,敷衍地…安慰。
付沂南靠着墙,垂下视线,身侧的冷意蹲在椅子边上,消瘦的身影显得越发单薄,仔细看,似乎还在微微发抖,仿佛害怕到了极点。
本想嘲笑的话生生卡在喉头,张了几次嘴,最后都咽下去,这样的冷意,不能让她得到半点的愉悦,反而像是巨石压住胸口,有点喘不过气。
“为什么聪聪一直不醒?”冷意紧张地握住聪聪的小手。“麻药还没退干净。”付沂南只觉得冷意近乎恐惧的慌张有点不太正常。
“你…先回去吧。”付沂南出声,冷意才发现这一晚上折腾下来,他竟然还在。“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冷意,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付沂南绞着双手,挑了挑眉。
“谢谢。”两个孩子睡着了,病房里的灯光昏暗,付沂南看不清冷意的脸,只是这一句谢谢真挚得不可思议。
“冷意,聪聪怎么样了?”付沂南刚刚打开门准备离开,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险些撞在一起。
冷意皱起眉头:“现在着急了,之前哪儿去了?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家里!”“瘸子今天喝得多了,同我吵了一架跑出去,我去找他了。”杨乐姗抽抽嗒嗒的。
“他人呢?”冷意垂下眼睑,语气很轻很浅。“又在阿B那里。”杨乐姗害怕地打了个颤。“你在这里照顾她们,我去帮你找回来。”冷意忽地抬头,猩红的嘴角划开一个弧度,一掀门快步走出去。
仲夏的夜闷热异常,冷意一心一意的往外走,几乎忘了付沂南的存在。正走到酒吧街,阿B扶着瘸子,走得东倒西歪。
“意姐!”阿B神智还算清楚,眼神又极好,一眼便瞧见了人群里的冷意。冷意快步走上去,抬脚就这么踹过去,本就烂醉如泥的瘸子根本不经踢,摔得四脚朝天。
冷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瘸子后脑勺磕在地上,很响的一声,龇牙咧嘴,疼得拼命吸气,喊都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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