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儒卿笑着抓过被子把冯嘉玉兜在了怀里,“不敢不敢,您说这要是传出去了,公主大过年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自己的驸马可怎么好听。”
冯嘉玉的手脚都被困在了被子里,转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可是力量悬殊差距太大了。
“你也知道传出去不好听,那你还惹我?”
“这不是公主说想睡觉,我就把被子给您盖好了,以后公主骂人我想词儿,公主打人我动手,公主渴了我沏茶,公主想睡觉,我也全程陪着。”
“呸,你现在不是嘴坏,你是油嘴滑舌,听得我直反胃。”
“不会吧,我听人家说这可是最能逗娘子开心好的话呀。”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道听途说吧。”
“算了算了,不管是道听途说也好,怎么听说也罢,您不是困了吗?困了就睡觉吧。”
冯嘉玉环着襄儒卿的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马上就要昏昏欲睡了。
结果他的手居然在她的腰上不安分地摩挲着,动作很轻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抓心脑干的痒痒。
“襄戎达!你的手!给我老实一些!”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未时二刻铜鹊把他们叫醒了,“公主,驸马,府里都装饰好了,二位起身醒一醒,马吊牌也都摆好了。”
“嗯,你先去打水吧,我坐一会儿。”
冯嘉玉将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看着襄儒卿睡着和醒过来没什么区别的表情真是羡慕。
躺床上就能睡着,喊一遍就能醒过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本事。
铜鹊打了热水过来,冯嘉玉正靠着襄儒卿肩膀在清醒边缘挣扎。
“帕子给我吧。”襄儒卿接过帕子为冯嘉玉轻柔擦拭着。
铜鹊一直觉得能做到如此的男子一定是个好丈夫,至少做这样男子的夫人一定很幸福。
就算是个宦官又如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世间法则最有道理的就是有舍才有得,只看你更想要什么那就舍弃其他。
可能也是因为在这些宦官堆里待久了的缘故,也或许是有公主和驸马美满姻缘在眼前,铜鹊觉得就算是和宦官成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以前听宫中嬷嬷们说太监宫女对食有多悲凉凄苦,她也确实见过那种令人作呕的太监,可是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好人。
人分好坏,妖分善恶,怎么到了太监这里就要一棍子全都打死?
不管是人是妖又或者是太监宦官,只要真心待自己,相互珍惜彼此尊重,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成为彼此的终身伴侣。
也许世人能够理解的没有几个,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东厂可以其乐融融,不明白公主宦官的姻缘会美满和谐。
可是任活着又不是活给外人看得,世人的眼光与唾沫很可怕,但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大不了深山老林过一辈子。
铜鹊摇摇头,她想的有些太远太深了,她一直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
冯嘉玉清醒过来看向铜鹊,就看见她表情沉重似乎是有心事。
“你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怎么不开心吗?”
“没有,奴婢没什么。”
“是不是想家了?哎,你们还未满二十五岁,等以后你们拿了身契销了奴籍,就能回家过除夕了,再等等就好了。”
冯嘉玉以为铜鹊是想家了,她和锡雁的家人都生活在京。
因为闺女跟在公主身边得脸,两家人的生活条件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冯嘉玉准许铜鹊锡雁年初一回去看看,可惜除夕是一定要留在府里的。
虽然跟着冯嘉玉出来的宫女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却也要等到二十五岁主人家准许了才行。
冯嘉玉一早就答应铜鹊和锡雁,二十五岁就放他们恢复自由,到时候想留下来就也行,想离开也不拦着。
“奴婢多谢公主厚爱,奴婢确实有些想家了,不过明日就能回去了,公主不用挂心,奴婢为公主梳头上妆吧。”
铜鹊忍了忍自己翻涌的情绪,继续为冯嘉玉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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