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位仁君。”襄儒卿身在为君王马首是瞻的东厂,最有感受的便是冯斌衡的善良与仁德。
牢房陷入了一段沉默,明善先开口打破沉默,“陛下决定如何,贫僧可以知道吗?”
“陛下下旨三日后公堂会审,到时候东厂会作为揭发者提供证据,首先要让对方掉以轻心,以为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而东厂提供的证据是官员贪污中饱私囊的证据,不需要您做任何事情,只希望您保持中立。”
襄儒卿害怕明善大师太过正直不阿,就是一点假话都不愿意说。
可明善虽然心善又不是老顽固,既是皇家寺院的主持自然通透,他只是不贪财但是人心他看得很透。
“任何朝代的统治都需要神佛相助,不过贫僧更希望有一天佛教或道教就只是一种信仰,而不是工具,哈哈,贫僧胡言乱语了,阿弥陀佛。”
“这三日需要委屈大师一下了,卑职就先告辞了。”
襄儒卿最后并没有拿出冯嘉玉写的字条,他觉得明善大师是个可信的人,若是他心存鬼胎,字条也只是张字条。
若是他还心存疑虑字条才算有用,但是现在看来明善大师心中的秤已经偏向他们了,现在再拿出纸条反而画蛇添足。
离开大理寺,襄儒卿直接回到了东厂,一天奔波都没吃上一口东西,等待厨房准备菜品的时候,他拿出那张字条仔细看了看。
初看时没发现问题,后来他仔细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思考这句话出自那里的时候,他又仔细看了看这句话,“这个蛙字怎么少了一点?”
因为手边没有包含这首词的词集,所以无法对照,但是他很确定‘蛙’字是一定有一点的。
襄儒卿觉得这一定不是无意间的疏忽,凭借这几天和文阳公主的相处,他觉得公主的学问才华一定不低,所以不是公主不会写这个字。
“公主说这是一个暗号,那公主与明善大师早就认识?可如果是这样也根本不用我出手才对,还是说为了测试我?”
襄儒卿的疑心病已经在几经沉浮中生根发芽,这也不能怪他,如果不保持警惕他早就被撕成碎片丢入池塘看不见了。
从冯嘉玉殿前陈情,他就已经在猜测了,不过他唯独没有去调查公主身世,若是疑心病再重一些早八百年就知道冯嘉玉是木樨儿了。
襄儒卿调查的侧重点是公主接触过的朝臣,他已经确定公主确实在朝中没什么实力。
而且就算公主想要利用他,他也无话可说,调查的意义只是为了让自己瞑目,不至于蒙在鼓里。
“为什么会少一点?”襄儒卿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和这个字,用过膳后竟然握着那张字条睡着了。
邱白来找他的时候刚好看到马上要掉下去的字条,悄悄瞥了一眼,“这是公主写的吗?督主还一直握在手里?难道是情诗?”
因为邱白前些天一直跟在冯嘉玉身边,见过公主的字邱白就记住了。
但是这句词他是听说过的,这好像也不是情诗啊,“文化人的爱情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看懂的。”
邱白没敢继续看下去,赶在襄儒卿醒过来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被襄儒卿发现他看到了公主写给他的情诗肯定要生气的,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襄儒卿坐起身将字条贴身收好,“有进展了吗?”
“回督主,已经在尽力收集几个扼要城市的贪污证据,以及几个需要整顿的城市,但是路途较远还要一天才能送来。”
“嗯,整理好的先拿给我过目,宫里和大理寺有什么动静吗?”
“回督主,宫里没什么动静,陛下和公主都已经休息了,大理寺那边章丞相的人又过去了一趟,明善大师没有见他。”
“我去过的消息有暴露吗?”
“目前看来是没有,可大理寺毕竟是章丞相的势力,恐怕早晚都会被查出来的。”
“嗯,这个我知道,预料到了,继续盯着大理寺那边一定要保证明善大师的安全,我怕章丞相狗急跳墙。”
“您的意思是……不会吧,那可是明善大师,章丞相怎敢的啊,而且路人皆知大理寺是章丞相的势力,在自己地界动手,不会是想要嫁祸给您吧?!”
在自己地界动手反到可以随意捏造证据,章麟这种人,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谁都不能得到。
如果查出来他去过大理寺,而明善大师又死在了大理寺,陛下和东厂一个都跑不了。
“幸好他并不知道陛下的计划,告诉下面的人收集证据的时候手脚干净些。”
“是,属下知道了。”
襄儒卿确认了收集来的证据后叫来了邱白,“备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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