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凭这一点,就能够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至于这些其他人,那再往少了说也是一个妨碍公职。
失策,失策啊。
龚芳恨不得回到自己刚来到邺县的时候,给自己几个大巴掌,自己怎么就能这么不小心,把这么重要的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曹襄这家伙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想不到一出手竟然是如此的心黑。就算是自己也只是想着给曹襄一个下马威,展示一下自己这些人手中的实力,让他能够跟自己好好的摆正位置,去谈一谈后面的事情。
可是轮到曹襄的时候,这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怎么?大家的身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吗?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曹襄的语调又一次降了下来。
这话听起来说的倒是不重,但总是给人一种随时都要拔刀砍人的危机感。
说白了,大家对于曹襄具体是一个什么行事作风,平时的手段到底是偏温和,还是偏激进,这些都并没有一个极为明确的了解。
曹襄在突然展露头角,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后,就一直和军旅为伴,而且这本就不算长的时间当中,又有相当长或者说几乎全部时间都在北边,而并没有出现在长安当中。
以至于大家所能够知晓的一切,全部来自于道听途说,而非是亲眼所见。
加上曹襄这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眼前,就摆出了这么一个架势,着实是让众人都胆战心惊。
不敢说话也是生怕一个字说错了,就要被曹襄拿过来当典型立下马威。
而这个时候对于大家来讲,最合适的选择便是让其他人冲在前面,自己则躲在其他人身后,明哲保身。
而这个应该冲在前面的人,那自然是之前对众人发号司令,摆足了架子的龚芳。
感受着越来越多的目光在悄悄的朝自己的身后汇聚,龚芳也不禁有豆珠般大小的汗液从额头滑落。
其他人怕曹襄的雷霆手段,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这样一个从边关厮杀出来的人给不讲道理的砍了,可难道自己就不怕了吗?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丞相府的门客,在除了入朝为官的这一条道路以外,几乎是已经爬到最顶峰了。
你们这些人爱惜自己的性命,难道我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吗?
可虽然他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也一万个哀嚎,但此时曹襄的目光也已经朝他看了过来,这让他头皮发麻的同时,也必须不得不站出来说点什么。
之前等了那么久,还希望罗亮能不能发挥一点作用给他解解围。
但自从刚才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这家伙又销声匿迹的起来,摆明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既然其他人指望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回将军的话,在下龚芳,乃是,乃是……乃是邺县的小门小户,实不足为将军道也。”
龚芳咬了咬自己的牙根,终于是没敢把自己的身份往外抖。
曹襄这一次摆明了是要立威而来,如果自己搬出丞相府,说不定不会引来曹襄的好感,反而会被曹襄借题发挥。
而且最为要紧的一点,他这个在朝中无官无职的人代表着丞相府,那到底是丞相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这一次过来是自己想过来,还是丞相派他过来办事情的呢?如果是后者的话,丞相要派他过来办什么事情?还需要和罗亮这一位县令去谈呢?
如果被有心之人借着这个由头发挥,那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邺县这边会有麻烦了,甚至远在长安那边也要搞得焦头烂额起来。
被朝廷上的敌人攻击都还是好的。
如果被皇帝记恨上,认为你这个丞相有问题的话,那才是真正要掉脑袋的大事。
龚芳能够被派过来独挡一面,自然是有这个能力才能被丞相所信任,所以这个时候不管是出于何等情况,即便是要治自己一个妨碍公事的罪过,也绝对不能将丞相给吐露出来。
只要丞相这参天大树还在,自己这依靠着参天大树活下来的小草才不会倒。
反倒是如果丞相不在了,那自己也少不了要给田蚡去陪葬。
“原来如此,我说本将军怎么不记得,邺县当中还有个姓龚的大户人家呢。想不到罗县令还真是一位雅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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