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们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抬起孙二少,飞也似地逃了开去。见他们转过巷子没了人影,小小抚额定了定神,带着大黑快速跑回家。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得闯大祸了!
小小找到童妈妈,将事情跟她讲了一遍,接着说道:“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到处乱跑的。”小小低着头,眼里溢满了泪:“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若是他们拉我们去见官怎么办?”
童妈妈听完后将小小拥在怀里,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小别怕,有娘呢,看谁敢来映月楼放肆!”孙家二少爷觊觎小小美貌在落桐镇几乎人尽皆知,早已经不是秘密,就算小小整日窝在家里,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果然,童妈妈安抚好小小,带着刘三儿回到前楼不久,孙府大管家符通便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啦”进了映月楼。
符通轻轻拔开迎上来的姑娘,背负着双手走到童妈妈身边,笑眯眯地问道:“童妈妈,可知符某今儿,是做什么来的?”
童妈妈轻轻一笑道:“符爷定不是为了找姑娘寻乐子,不然,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符爷不觉得难为情,姑娘们也会抹不开面子的。”
符通脸皮子一抽,“呵呵”笑道:“妈妈真是会开玩笑。今日小小姑娘纵恶犬将我家二少爷咬伤,老爷气不过立刻报了官,请县太爷问小小姑娘一个纵犬伤人之罪。”
童妈妈刚欲开口,符通接着说道:“不过……”他绕到童妈妈身后,双手朝县衙方向微微一揖说道:“县太爷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同住一个小镇,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且二少爷本就对小小姑娘倾心已久,不如借此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二少爷满心欢喜,老爷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所以,今日老朽便依县太爷之命,带尤捕头前来作个见证,也算是请县太爷做个冰人。童妈妈意下如何?”
童妈妈暗呸一声,心道就他家那个纨‘绔子,如何配得上自家如花似玉、清纯可人的女儿?她用帕子掩住嘴“咯咯”一笑道:“怕是要可惜了县太爷的好意呢。我们当家的过几日便要来映月楼,之前曾几次写信提及小小婚事。这件事,奴家也做不得主,不如等我们当家的到了落桐镇,再商议此事?”
一直冷眼旁观的尤捕头扶着腰刀,在厅内转了一圈冷冷说道:“难道童妈妈觉得县太爷的面子不足以成就此姻缘?”
符通微微一笑接过尤捕头的话茬,竖起大拇指往外一指道:“童妈妈要考虑清楚了,映月楼就算有仇爷撑腰,童妈妈和小小姑娘还是要在落桐镇讨生活。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童妈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拍拍手,门外有人抬着捧着大的小的系着大红花的礼盒走进来。符通示意那些人将东西放到大厅正中央后笑着对童妈妈说道:“这是聘礼,若童妈妈无异议,我家老爷说后天便是吉日,到时派人来抬小小姑娘过门。”
说完又冲着尤捕头一拱手笑道:“今日有劳捕头,还请捕头赏在下薄面,到珍馐楼饮一杯水酒。”
尤捕头哈哈一笑,大摇大摆地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请!”两人无视气得脸色铁青的童妈妈,旁若无人的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第四章 孙府闹鼠灾
这一切都被偷偷躲在楼梯后的小小看在眼里。她见童妈妈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悲色,知道此事怕难善了。
小小又想起那个官文,但落桐镇最大的官儿县太爷现在都跟姓孙的一个鼻孔喘气,自己去了恐怕就是自投罗网。她狠狠地咬住嘴唇,略一思索,转身出了后门。
回到自己屋里,小小让侍女小红守住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低声唤道:“小豆儿,小豆儿?”那只灰黑色的小老鼠不多时便从洞里探出头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道:“大白天的,叫我做什么?”
小小冲它招招手道:“姐今儿遇到麻烦了,需要你帮忙。”小豆儿一听,连忙跑到小小脚下。一人一鼠嘀咕了半天后,小小问道:“可记住了?”
小豆儿学着童妈妈的样子一摆前爪道:“放心,别的咱不好说,这事儿实在太简单了,保证给你做得妥妥的。”说完便一溜烟地钻出了门缝,接着听到小红惊叫的声音:“啊啊啊,有老鼠!”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连映月楼的烛光也已经熄灭,整个落桐镇都进入了沉睡,只除了天生喜好夜间活动的某种动物。
第二天一大早,孙府钱账房打着哈欠,掏出钥匙打开账房的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他无意中撇了一眼放置账本的箱子,蓦得睁大了眼睛,又不敢相信般使劲揉了揉。再仔细一看,箱子里仍是一堆碎纸屑!
他连忙跑过去,伸手一捞,碎纸屑飘飘悠悠顺着指缝落了下去。钱账房喉咙里“咯咯”有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账房声音未落,从外面已经跑进了一人,嘴里同样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孙大老爷还未起身,隔着窗子喝斥道:“大清早的,跟嚎丧似的,晦气!”
钱账房与那人连忙噤声,耸肩塌背站在院子里。不多时,又有人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一进院子便喊道:“大老爷,不好了!”
“放你娘的屁!你们一个个大清早的,来老子这里找他娘什么晦气?!你们才不好了,老子好得很!混帐玩意儿!”孙大老爷骂骂咧咧,用手使劲抓了几把怀中小妾那柔软的丰盈,半翘起身子恶狠狠地骂道。
钱账房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咱们府里怕是闹了鼠灾。小的今早发现,账房里的账本、册子、所有的收据都被老鼠咬成了碎片!”
钱账房话音未落,其余几人也都纷纷说道:“原来你那里也是如此。老爷,小的福贵儿,咱们家布匹店里的账簿也被老鼠给咬了。”
“小的袁大海,咱们钱柜里不只账册被咬了,那些放贷的册子也都成了碎片啊!”
孙大老爷一听,也顾不得起床气了,翻身跳下床,胡乱披了一件外衣便跑了出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说得可是真的?这,这这怎么可能?别的东西呢?有没有别的东西被咬坏了?”
袁大海道:“别的倒是有些也被毁了,却没有那些账册毁得那么彻底。老爷,这账册毁了,如何结账?如何计算支出和盈利,如何清欠?再说,咱们放出去的那些银钱,没有凭证,如何收得回来?”
孙家大老爷额头上不由地冒出细密的汗珠,瞌睡虫早没了。他皱着眉头,不断地踱来踱去。没有账册,之前的盘点库存,接下来的重新记录便是。但是袁大海说得对,放出去的银钱,赊出去的账款,没有凭证,根本就收不回来,这可是一大笔银子啊,几乎占了府里收入的五成以上!
孙大老爷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旁的茶盏便摔了出去,大声喝道:“混帐东西,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养你们何用?这府里的猫呢?都是死的吗?平日里吃得脑满肠肥,一点用处也没有,全都杀了!”
孙大夫人听到动静,也忙忙赶了过来。见夫君拿猫出气便讥讽地说道:“这关猫儿何事?谁知道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丧门星,这才给府里带来了灾祸。要不怎么昨儿才送了聘礼,今儿就出了这样的事?老爷,现在不是着急上火的时候,得赶紧想法子将账册重新立起来,该补的要赶紧补。难道只在这里吆吆喝喝耍威风,就能解决事情了吗?若别人得知了消息赖账反悔,失得可是咱们的钱财!”
听自家娘子连讽带刺的几句话,孙家大老爷面上讪讪的,还不等开口,二少爷的生母曹姨娘就阴阳怪气地接上了:“瞧姐姐说的,好象咱们家二少爷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给府里带来了祸事似的。婢妾记得三少爷好象对那个小丫头也挺有意思的,也从未见姐姐指责过什么呀!”
“闭嘴!”
“住口!”孙大老爷和大奶奶异口同声地喝斥道。孙大老爷恨恨盯了曹姨娘一眼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里就知道在外面给老子惹麻烦,等哪天老子将他两条腿给打折了,倒省了老子的心!”
曹姨娘向来得‘宠,还是头一次听老爷如此斥责自己,顿时包了两眼泪,委委屈屈回了后院。
大奶奶不屑一笑,对孙大老爷说道:“妾身这便去账房。之前妾身曾抄录了几本,先拿来顶着,其余的,等细细盘点了库存,再重新录了。反正都是自家的东西,多了少了的,都烂在自家地里。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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