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我垂首不语,草湖虽回忆讲述,我却也听出隐晦。第一,“德亲王”因何来此山?又何故晕倒?第二,他为何对草湖这样好?草湖所需他均给予。这……很不对!
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并未讲出,只当作听一个故事,听后记于心。
草湖看上去有些疲倦,不停地揉眼睛,揉了几下对我说道,“我好困,想睡一会儿,此洞很隐蔽,黑衣人找不到。你也歇一歇,灭掉火折子。”
“嗯”我应了声,熄灭火折。他在烈明野身旁躺下睡了,我却不能。并非不信他所说,而是在这深山中实难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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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草上望着洞口,天色黑下,透过洞外的三颗较粗之树可见天空中仍然飘着大片雪花。雪洁白,将树形映衬清晰,黑漆漆,仿似张牙舞爪的怪物驻守洞口不容敌人侵犯!
我在昏暗中抱膝而坐,将下巴搁在膝上,逃亡时的紧张神经全部松下,现才觉太阳|穴阵阵刺痛,似乎血管都在跳动。
恍惚中有人轻推我肩头,耳边传来轻声低唤,“凌姑娘……凌姑娘……”经唤,我方从浅眠中醒来,不知不觉竟即熟睡。
“别坐着,躺下歇息。”草湖移开手,向旁挪动身子腾出一块空草。
我张不开眼睛,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歪身倒下,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满洞漆黑。
“你醒了?”草湖的声音低低传来,略带鼻音。
“嗯”我嘤咛应,撑身坐起,觉得口渴,遂爬起来到洞口,从树枝上掬了捧雪塞入口中。
外头的夜很黑,就算大面积白雪也不能将其照亮,远处昏暗朦胧,近处较为清晰。
起了风,不大不小,时尔穿透树间缝隙吹入洞中。烈明野晕迷,他身子尚虚受不得风寒,我故尔坐在他双脚处将从洞口吹入的风挡住。见状,草湖立即解下斗篷披在我身上。
我微一愣,而后感激言道,“谢谢!”他很有眼利见儿。
“呵呵,不客气。”他搔搔脸颊,灭掉火折。
我抚摸着绵厚温暖的斗篷,这上头有他的体温。心头一暖,能结识这样一位贴心的朋友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正想着,吹袭的寒风忽然消失了。我一怔,等了片刻,仍无。转首看向洞口,却发现洞口处黑漆漆。歪了下头,随即伸手朝漆黑探去……竟,是一人的胸膛!“草湖!”惊口而呼,我为烈明野挡风,他却为我!
“你身子尚在调养,我是男子,身强体壮,不怕吹风。”他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未觉不妥。
“你……”我吐出一字顿住,飞快地解下斗篷还给他,并道,“披上!”
他反还给我,仍是那句话,“你身子尚在调养,我是男子,身强体壮,不怕吹风。”
见状,我蹙了眉,攥紧斗篷沉声说道,“要么让我披着斗篷,要么你闪去一旁歇息,二选一。”
“你……”换他语塞,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满是费解。
“我为少爷挡风便好,你睡吧,否则我会过意不去。”我缓下口气,将斗篷重新披上。
“咱们是朋友,为何要分得这样清?”
我没有言语,垂下了头。见我半晌不答,他叹口气不再与我僵持,回到原位躺下。
我重抬首望着黑暗,或许他觉得没什么,但我不行。他一而再、再而三救我等性命,如今再让善良的他挡风,那成了什么?受人点水恩必当涌泉报,这份恩情有朝一日我定会还他!
漫漫黑暗,除去风雪之声再无其它,一夜平安度过。天大亮,约摸午时草湖出洞,外出探测风声。
我将雪融化在掌心,以指尖沾着雪水轻涂在烈明野干涩的唇上。他面色与昨日相比好了些,草湖的丹药很灵,他无温之躯现下恢复温暖,只是尚未苏醒。
外头风雪已停,我守着他静待。约摸两个时辰,草湖归来,胸前鼓鼓囊囊似塞了什么,身上沾着雪。
“外头情况如何?”抛开他胸前的鼓囊,这是我最关心的。
“我在附近仔细查看过,未发现黑衣人的影子,昨夜风雪那么大,他们怕是窝在山中某处避风歇息。”他一面说着、一面手入怀,将怀中鼓囊一一掏出放在草上,竟是一颗颗黑紫色的圆滚果子!
“这果子的颜色……”我指着其中一颗张大眸子,好毒,令人不敢恭维!
“呵呵,这果子名唤‘紫里红’,秋末长成,隆冬成熟。无毒,可食用。”为令我放心,他拿起一颗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口咬下,脆音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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