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他妈比易碎品还易碎……”
“什么?”
“我说别在这儿碍事,赶紧出去。”
谭承接着推搡他,被他瞄了一眼。
那嗔怒的眼神加上刚吃完饭红润的脸色,不仅不显得冷漠,反而像是毫不设防。
谭承感受一把火烧到了心窝里,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自己身下……但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谭承咬了咬牙:“你说你能干什么,饭做得那么难吃,碗也不会洗,天天就等着我伺候你。”
“……”李识宜眉头轻蹙。
祝炀炀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烧。她刚吃过药,看似举着一本书在念,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等李识宜出来,她忍不住问:“谭哥不会是在洗碗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看你的书。如果没什么事下午就回学校。”
“老师说要彻底退烧了才让进校门。”
现在的孩子都金贵,最怕相互传染。
不一会儿祝炀炀就回房了。早上起得太早,李识宜闭上眼躺了一会儿,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手背,睁眼一看是旺仔。
他想了想,把狗捞起来放到腿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地方他周身的寒意就会散开,尽管表情还是那么漠然,但一举一动都显得没那么冷冰冰的,反而很有人味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旺仔,旺仔歪下头,用头顶在他脸上蹭了蹭。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然后才摸上去。
旺仔身上热乎乎的,毛也很顺很软,手感好极了。
就在这时,他抬起眼,看到谭承正在阳台站着抽烟。
两人四目相对,谭承站在玻璃门后眯着眼睛盯他,那狩猎般的眼神非常赤裸。
不一会儿,谭承抽完烟进来:“我去趟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别乱跑。邢天羽还没进去,最近还是小心为上。”
“你自己也小心。”
李识宜坦率地说。
谭承怔了一下,拧开脸狼狈地走了。
到公司屁股都还没坐热,成渝给他打电话说某某代工厂的老板答应见他们一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人一合计,干脆买了当天最晚一班红眼航班,先飞过去再说,材料可以在路上准备。
晚上谭承开车回家拿行李,发现楼上卧室灯是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上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狗也不见了,气得他在原地踱了几步,随即往沙发上猛然一靠,深深地陷了进去。
……老子在他心里就算个屁!
谭承恨恨地坐着,野兽一般大喘气。
他娘的,李识宜凭什么?老子掏心掏肺、挖心挖肝地对他,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之前连个屁都不放!
他仰躺在沙发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简直就跟阎王一样。
“哥,门怎么是开着的?”
谭承骤然屏息!
李识宜把祝炀炀拉到身后,神经紧绷地走进来,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灯也不开。”
灯一亮,谭承迅速站了起来。他连领带都是歪的,本来英俊倜傥的外表显得有些潦草,但那对眼珠子却跟豹子一样放着精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让他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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