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外面的男生。”
“他把针拔了,没吊水。”
“拔了?”屋内分贝猛地提高,吓了林惟溪一跳。
校医放下手里的东西沈推开林只惟两步跨出门。
医务室二十平米的地方因为这个粗重的脚步一下闹起来。
林惟溪不知道谢忱则刚才睡没睡着,反正现在是醒了。
少年啧了声,很淡,有点不耐,像是被打扰。
他听见了。
果然,校医捡起垂在地上的针头,暴跳如雷:“谁准你拔的,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跑几圈。”
林惟溪站在角落,感觉有个眼神凉飕飕地扫到了她身上。
告状这种事林惟溪已经很多年没干过了,就今天这么一次,但看到他被吼,林惟溪觉得她做的对。
她慢悠悠别开脸往外走,当没看见。
谢忱则比不过嗓门,视线从林惟溪身上收回,伸手扯了扯领子没办法开口:“医生,过敏了啊,再打下去休克了啊。”
过敏?
林惟溪出去正好听到这句。
但后面紧跟着校医更暴躁的吼声。
“过敏你不早说?出事儿谁负责?”
谢忱则也冤,耳朵被震的疼:“知道不说那是傻子。”
但他不知道啊。
一年病不了一次的人都不记得上次挂水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更别说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
等他知道的时候身上已经起红疹了。
但好在没什么别的症状。
校医低骂了句,给谢忱则检查,还好过敏反应不重,只是轻微发红。
“你这不行,你得去医院做皮试查过敏原。”
“哪个班的,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
谢忱则不想去医院,但在这儿也吵。他起身,声音低的发哑:“我自己去。”
校医刚过三十,这几年在一中校医室见惯了各种装病逃课逃自习的学生,他喝止住谢忱则的动作:“你没假条,走不了。”
谢忱则撩起眼。
校医挑眉:“怎么?还想硬闯?”
“”
“得了,坐回去,等你老师来。”校医看着谢忱则长了一副好模样,之前也没见过,不像那些不务正业的学生,但又挺带劲儿的。
他想到什么,挑眉:“刚才那个你同学?”
谢忱则烧的难受,给自己倒了杯水,喉结滚动,他语调很平的开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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