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提了提唇角,带着嘲讽的笑意说:“明辉,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狠话没来得及说完,左边墙壁突然砰砰作响,邻居敲墙大骂:“大半夜吵什么!让不让人睡觉,想吵滚出去吵!”
明辉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半晌没说话,只是剧烈地喘着粗气。
好歹还要点脸面,不想让左邻右舍听到这种丑事。
明慈看着他爸这副脸红脖子粗的怂样,一股烦躁的厌倦感浮上心头。
他甩开明辉的胳膊,顺势将笔记本电脑夺了过来,然后抱着电脑后退两步,眼神漠然地直视着明辉。
明辉不想承认,一时间他居然被单薄年轻的儿子镇住了。
气氛凝滞,过了足足几分钟,明辉才有动作。
咣当!
他摔门出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临走前踢翻了挡路的椅子。
滚吧,不要再回来了。
明慈眉眼沉郁,把电脑放到一边,往后倒在床上。
明辉每次回来,总是避免不了冲突、争吵甚至打骂。
每一次,明慈看到他那张脸,负面情绪就如野草般滋生蔓延,无法遏制内心阴暗又鬼祟的想法。
——为什么两年前死的不是他?凭什么他还活得好好的?
明慈单手捂住双眼,深深呼吸了一下,竭力压抑满腔阴暗的情绪。
过了一小会儿,他放下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
之前和明辉对峙的时候,动作太大扯到伤处,现在胸膛伤口灼热麻痒,一阵阵地抽痛。
血腥气在鼻息间萦绕不散,听觉神经再次捕捉到飘忽的低语。
“明慈……”
·
明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大亮。
他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早晨六点半。
昨晚的记忆在脑中纷至沓来,最后一幕是他躺在床上,抚摸发烫抽痛的伤口。
一想到伤口,明慈没有继续睡懒觉,立刻起床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拉开衣领,撕掉医用胶带,慢慢揭开纱布。
过了一夜,血肉裸露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已经凝血结痂,恢复状况良好。
明慈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结痂速度有点快,但至少不算离奇,暂时不用担心了。
早晨七点多,小区东门外,临近公交车站的早餐摊人来人往。
陈秀每天来得早,占据最好的位置,杂粮煎饼的味道好,卖得也不贵,因此生意总是很好。
她的早餐车前围了五六个人,全都等着拿煎饼,收款提示的声音接连响起。
明慈混在人群里,趁陈秀低头摊饼的时候,悄悄扫二维码,把钱付了。
付完账浑身轻松,他步子轻快地上了车。
八点多,明慈下了地铁,走进一家教育机构分校门店。
高考成绩出来后,他找到这份暑期自习辅导的兼职,一直做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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