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知肚明她只是临时生出的感触,但还是不愿看到她蹙眉,还是想回应她那句欺瞒自己的话。
谢淮则真的是,永远拿她没辙。
江槐絮大脑宕机了几秒,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淮则还握住她的手腕,无措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方向,然后往下走两阶,低声说:“姐姐?我背你吧。”
江槐絮有点困,哼唧了两声,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肩膀。谢淮则伸手到她膝后,将人背起来。她实在太瘦,背起来很轻松。
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谢淮则把她放在了副驾驶座,又俯下身给她系好安全带,驱车回家。
到家时,谢淮则把她叫醒了。江槐絮微垂着眼眸走路,可能是刚刚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她现在步履走得比较稳。
两人打开家门,家里没有开灯,老江和夏蓉应该在卧室。江槐絮的房间在二楼,谢淮则关上门后便扶着她上楼。
“我可以的。”江槐絮甩开了他的手。
谢淮则也就松开了,只落在两步后,不紧不慢的看着她。
江槐絮推开房门,进去后便踢掉了鞋子,随便将包一甩,又伸手脱下了大衣。
谢淮则眼看着那件可怜的大衣被丢在地上,走过去捡起来挂到了衣架上。
下一秒,房门被人关上。
他不解地回头,江槐絮正朝他慢慢靠近,房内暖黄色的光线泄了一地。江槐絮用食指推向他的肩膀,将人抵在墙边,她眼尾上挑,眼波流动,红唇诱人,透着几分蛊惑人的韵味。
谢淮则吸了一口气,控制不自主萌生的遐想,压抑着声线喊她的名字:“江槐絮。”
“你喝醉了。”
江槐絮醉眼朦胧地看他,指腹虚点在他的嘴唇上,不满地说:“你今晚都说了三次我喝醉了,其实我没醉,一点都没。”
“我可是千杯不倒。”江槐絮抬头和他对视,“我只不过是想带你重温一下,你喝醉时的模样。”
“嗯?”谢淮则俯视,带了点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什么样?”
江槐絮踮脚,靠近他的耳边。吐息如兰,微热细腻地洒在他的耳朵上,细微的轻痒,莫名勾人得很。
谢淮则怔住,耳廓恰合时宜地红了起来。
江槐絮瞧见了,心一动,本来想伸手揉揉他头的动作忽而一止,指尖轻抚过他耳根,她扬起一抹笑,取笑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烫?”
似懂非懂的语气,带着点惊诧、试探和不易察觉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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