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濛是什么人?
他敢拿自己的命来相信的人。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苏濛……或者说就是他自己,想出了这么一个能够顺理成章的退下皇储之位的法子——弄出奸夫,好上男色,将来不会再有孩子!
再者,皇太叔府里布满了“眼线”,做起事来碍手碍脚,多个人多个帮衬,于是弄出了所谓“实情”。
所以说,什么酒后乱滚床单,那只是一个骗局,他失去了某段时间的记忆才会真的以为自己被一个男人上了。
可没料到苏濛回来迟了,册立大典已经举行,而圣上拿着身孕的事,根本就没吃这一套。
至于身孕的事,莫非是圣上早已觉察到他的计划,找来巫师……颛孙肃行的脑袋又隐隐的疼起来,不过一想到自己没被杭豫左那什么,犹如一道和煦灿烂的阳光穿透浓厚的乌云,伴随着温暖的风彻底的将乌云驱散干净,心情顿时好的要让他跳起来了。
接着他反思起自己对杭豫左的冷言冷语和使绊子,再想到他在铁桶般严密监视下的皇太叔府里过日子,一定被人提防盘问过,必然处处不顺心,决定今后要好好对待站在同一战线的“奸夫”,以实现他的理想。收回视线,他掀开窗上的帘子,张望热闹喧嚣的街市,最后终于在前方发现了目标。
“嘶——快停车。”他立刻装作肚子疼,面色扭曲,捂着肚子哀叫。
车夫赶紧勒马,就在车轮停下的那一刹那,颛孙肃行跳起来,窜出车厢,在车夫阻拦之前已经飞跃而下,直扑街边医馆。
皇太叔府里的三个大夫有可能都被收买了说假话,但街市上随意一家医馆的大夫不可能是被收买的吧?除非某些人真有本事,不怕人多知道的多,泄露了秘密,收买全城大夫。他这些天要喝药就喝药,要睡觉就睡觉,一副安安心心做孕夫的模样,可不就是为了降低某些人的戒备,等待这么一天?
“给本……给我把个脉!”颛孙肃行将荷包丢在大夫的桌上,在人家开口之前已经伸出手臂,“任何结果,你不许惊讶不许大声嚷嚷,小声告诉我,否则……”
大夫下意识的向后缩,被颛孙肃行一把拉回来,此时杭豫左带着敏筠,以及侍卫走进医馆。
“您怎么了?”杭豫左问道。
“我问大夫茅厕在哪儿呢。”颛孙肃行一边说,一边扯过大夫的手搁在自己手腕上,“离家太远啦,还是在外面借个地方吧,这钱做为感谢。”
杭豫左道:“您当真大方。”
“我自己的钱,不劳烦您费心。”颛孙肃行不由自主地恶言恶语,然后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还没转过来。
杭豫左没再说话,也没走近一步,侍卫都被挡在身后。
大夫被颛孙肃行的目光吓得赶紧把脉,随后脸色起了奇异的变化。
“你,您是皇太叔殿下?!”大夫花白的胡子颤抖起来,瞪着颛孙肃行。
医馆里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颛孙肃行揪住大夫的衣领,低声说道:“你最好别告诉我,是有了身孕。”
大夫惊恐无比,连连摆手,“那我不告诉你了。”
“……”颛孙肃行松开手,举止优雅的抚平大夫衣服上的褶皱,“茅厕在哪里?”
大夫指向后院,颛孙肃行走出后门,转身后背贴在门板上,医馆里传来围观百姓们的窃窃私语。
“咦,皇太叔殿下对奸夫好凶好冷淡啊?按理说,你看他之前对王妃那么好,应该对奸夫也不错啊?”
“我看啊,八成是薄情寡性,要始乱终弃的。”
“唉,难怪王妃会和人私奔。”
“……”颛孙肃行觉得明天帝都里大概要流传起“皇太叔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之类的流言。他不想管太多,假装去过茅房,准备返回马车上,半路从杭豫左的手里抢过女儿。
在街上绕了一圈,马车往回走,车厢里的气氛在敏筠的带动下还算有点人气。
杭豫左瞥眼默不作声也无法从面部表情看出是何心情的颛孙肃行,主动开口道:“殿下还在为有孕之事烦忧?”
“如果你替我怀孕,我心情立刻好的跟今天天气一样。”颛孙肃行说完这句话,又想默默的抽自己——同一战线上的战友,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对待!
杭豫左依然在笑,笑的明润温和,“如若我能代殿下受苦,甘愿为之。”
“……”啊真的好感人啊,颛孙肃行假惺惺的流露出感动的神情,想到杭豫左也不能解释他怀孕的缘故,看来真如苏濛所说是叫人给下了巫术,那个人也许就是当今圣上,希望破灭后他干巴巴的说道:“有豫左陪伴在身侧,我心愿足矣。”
敏筠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拍着手欢快叫道:“爹爹,你们感情真好。”
颛孙肃行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想起王妃对他们父女一向漠不关心,母女之间的感情淡如水一般,又是一阵阵的心疼,指着杭豫左,逗道:“来,你也叫他一声爹爹。”
“爹爹!”敏筠听话的回头大喊一声。
颛孙肃行目光惊恐。
杭豫左含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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