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归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只是个噩梦,喝了醒酒汤就好了。”
他说完准备抽身去拿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下颚被人抬起,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
孟鹤轩似乎急着发泄,他贴着叶时归的唇,单手拖着叶时归后脑勺,企图靠着这个举动让舌尖能往先前没来得及探索的区域延伸。
吻得又急又疯狂,又会在叶时归呼吸不过来的一瞬间将人松开。
原本不需要醒酒茶的叶时归最后分了半碗醒酒茶。
孟鹤轩没主动提是什么噩梦,叶时归也没主动去问,他根据方才孟鹤轩的反应,毫无悬念地想歪了。
自这次噩梦后,孟鹤轩时不时会梦到一些小时候的事,那些久远的记忆被打开,每每让人分不清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单纯只是一个噩梦。
如此过了七天,孟鹤轩梳理着近期发生过最有可能引起这些梦境的根源,他有心想要说出和叶时归讨论讨论,又不知这种荒谬的梦境该如何开口。
犹豫之中又过了数日。
这天午后,他终于说服自己,准备将梦里的事和怀疑的人说出,正好遇到了上门拜访的杜薄青。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色,手里依旧拿着一把折扇。见到孟鹤轩的第一句就是孟兄,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孟鹤轩随口敷衍几句,准备找个由头避开他,不想这人接着说:“听伯父说叶兄今日出城了,孟兄你……”
孟鹤轩惊讶抬头:“他出城了?”
杜薄青点头,做出一副吃惊模样:“怎么,孟兄居然不知道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孟鹤轩顺势套话问:“杜兄可是知道他去哪了?”
“善渊寺。”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孟鹤轩同他闲谈了几句,抓准机会跑路:“早上答应了小妹,这会要去一趟她院子就先失陪了。”
一个外男总不好去待嫁闺中的小姐院落,叶秋礼给杜薄青安排了几个带路的大丫鬟,又有几个仆从跟着,怎么也不失礼。
确如孟鹤轩猜测,杜薄青摇扇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
孟鹤轩穿过拱门,门后种有一片紫竹,竹叶压过门头,斜伸出大半洒落大片阴影。墨色衣摆在细碎的光中分割成数千碎片,一点点消失在杜薄青视野中。
等半点身影都瞧不到了,杜薄青才摇着折扇若无其事地往相反方向走去。
孟鹤轩穿过长长回廊,在叶时卿院子外围转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过来以后,直接翻墙踩着竹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叶府。
善渊寺在很远的山上,快马到山脚也要半个多时辰。
他在集市上买了匹马,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山脚。
善渊寺藏在山水之间,从山脚抬头就能在万绿丛中隐约看到一抹砖瓦的红。
孟鹤轩吐出一口浊气,脚踩飞叶,用最快的速度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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