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lam alykum(穆斯林问候语,意思是平安赐予你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这时店主走了过来和两人打招呼,看起来店主年龄并不大,实际是一位年龄约十一、二岁的少年,面孔黧黑鼻梁笔直,肤色要比一般埃及人要深很多。少年穿着一件灰色的阿拉伯袍,并没有裹缠头布,卷曲的短发在头上不屈不挠地竖立着。
“你这口箱子怎么卖?”踢踢上来就问,看起来对箱子产生了兴趣。光良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赵踢踢看上了这口破箱子。
“这个箱子可是非卖品,是我们家传的”,少年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里面点燃了希望的火焰。
“再商量商量,你们这个箱子随便摆在这里,我看也没什么用,我们来自中国,中国和埃及友谊地久天长,关系好着呢。我正需要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箱子装东西带回国,你看我们来这么远也不容易”,踢踢漆黑的眼珠骨碌地转着,打算走曲线救国的路线想买下箱子。
倔强的少年坚决地摇了摇头,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打死也不卖,双方一时争执不下。
踢踢想了一下,对光良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们假装走。”光良心领神会地起身,两人佯装转身离开,刚走出不到十米的距离,没想到少年真得快步走了出来,拉住了光良的衣袖,踢踢偷偷地笑了,这招杀手锏居然在埃及也管用。
谁想到黝黑少年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却让两人大感意外,“请二位留步,刚才我突然想起来,我父亲曾经说过,如果有买这口箱子的顾客,就要带去见他,而且他会分文不要转让的。对了,我的名字叫萨里—本—瓦利德”
“好啊,我们一起去吧,就管你叫本吧,你的名字也太长了”,太长的名字光良也记不住,于是挑选了中间一个音节最小的名字。
踢踢掩口一笑,“本,是儿子的意思,哪有直接管别人称儿子的,他的名字意思是瓦利德的儿子萨里,该叫他萨里。”
光良也不好意思地乐了,他学着阿拉伯人初次见面的样子,右手抚胸向萨里鞠躬,“alykum salam(也赐予你平安),对了,你们家住哪里?”
“我们家住在死人城”,萨里说。“啊?”光良有点犯晕,后悔刚才答应得太快了,“死人城都敢住,这要多大的胆子啊”,光良心里犯起了嘀咕。
光良向踢踢投去求助的目光,厚着脸皮问:“赵踢踢同学,死人城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开罗萨拉丁城堡对面,有大片大片的公共墓地,这里就是著名的死人城,死人城里住着活人,这在一千多万人口的开罗也算一景,死人城其实就是埃及的贫民窟,一些守墓人和没钱的穷人,就挣扎这一片灰霾的死人城里。
在去死人城的路上,光良终于忍不住问赵踢踢,“我们这下都去死人城了,我还搞不清楚为什么去?那口箱子有什么重要的来历吗?”
活泼的踢踢莞尔一笑,故作深沉地说:“不要告诉别人,这是一口百宝箱。”“啊?”光良瞠目结舌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赵踢踢噗嗤一声笑了,“哈哈,逗你呢。”
赵踢踢正色地向他解释:“虽然不是百宝箱,但这口箱子确实有些来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而是该出现在博物馆里。上面刻着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似乎是一首法老时期的诗歌,我记得父亲告诉过我这首诗歌,它的名字叫《花之歌》,想听听这首诗吗?”
光良急忙点点头,赵踢踢轻声说:“
‘你的声音就像甘甜的美酒,
让我用生命去追求。
如果每一眼都能看到你,
胜过
日饮甘甜的美酒。
这首诗有3500年的历史了,一般埃及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口箱子竟然放在这里,肯定有些不一般的来历。”箱子到底有什么故事,像光良这样的考古门外汉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他突然转眼想起了什么事,“你说萨里的父亲会有什么古怪?摆了口箱子让我们看?”踢踢无奈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半小时后,三人进入了人迹稀少、阴气森森的死人城,这是一片低矮的灰白色建筑群,由一户户大院落组成。光良仔细观察了一下,每家每户都写着户主名和门牌号,萨里解释说:“房子里面都是坟墓,户主名都是死人的名字。”这把光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也激起了豁出去的勇气,“管他刀山火海,也要去看一看,死人总不会从坟墓里蹦出来吧。”
虽然踢踢对死人城的情况略知一二,但毕竟是刚大学毕业的小女生,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潜意识地在路上跟光良拉近了距离。光良心里蓦地闪过一丝曾经熟悉的自豪感。以前小羽和光良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是小羽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依偎着他高大的身躯。
死人城的路口常有一些卖鲜花的小摊,还可以看到拉起的一根根细绳,上面挂着一张张长方形的白色剪纸,有点儿像中国古人办丧事用的纸钱。
两人在萨里的带领下走进一个院子,这里居然还搭着一个绿叶蔓绕的葡萄架,遮住了热辣辣的阳光,颇有几分凉爽之意。光良和踢踢就在葡萄架下坐下来,会会这家古董店主人。
两人落座后,里屋走出一位瘦瘦的饱经风霜的老人,肤色比萨里还要黑,脸上的皱纹像大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看起来非常衰老,双目像是两颗灰色的石子毫无神采。老人和光良热情地握手,说话文绉绉的,“贵客驾到,让寒舍蓬荜生辉。” 但和赵踢踢打招呼时,只是按照穆斯林习惯礼貌地问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萨里,这是你的爷爷吧”,赵踢踢转头问黝黑的小伙子。
萨里的回答让赵踢踢大吃一惊,“他是我爸爸瓦利德。”踢踢心里想,“原来是老年得子啊。”瓦利德也不见怪,只是朝他们微微一笑。
寒暄了一会儿后,只见瓦利德拍了一下手,从后堂进来三名身穿黑袍面带黑纱的女佣,动作轻盈手脚麻利,每人托着一个大银盘,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当地食品,香味扑鼻芳香四溢,“两位一定是饿了吧,先在这里吃午饭吧。”
光良强忍着咽了一口唾沫,转头对踢踢说:“越搞越迷糊了,看来埃及人真懂顾客即上帝之道,还没买东西呢,就先好吃好喝招待。咱们到底吃不吃呢?”
踢踢也觉得纳闷,神色一片茫然,“唔唔,我担心他们假装客气,一会儿给箱子开出高价,大斩我们这两个傻老外。也没听说卖东西还请吃饭的,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埃及传统礼仪里也没有这一条啊。”
紧接着踢踢眼珠转了一转,“埃及是###国家,也是礼仪之邦,咱们恭敬不如从命,先吃了再侃价。”虽然萨里声称老爹会分文不取送箱子,但两人并不相信这是事实。
到了埃及之后,反正两人也没怎么好好吃大餐,因此也毫不客气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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